人聽他的,才總是生氣的,好可憐。
章棲悅欣慰的揉揉兒子的頭髮:“父皇想讓你去機要處,是因為你父皇寂寞,想讓你陪他,你願意嗎?”
九炎皇聞言立即有些膽怯,但想到父親很可憐,便堅強的點點頭,他是父皇的兒子,將來的儲君,要陪著父皇,讓父皇因為他驕傲。
“可父皇脾氣不好怎麼辦?”
“我……我不怕……”
章棲悅笑了,看著兒子聽到‘脾氣不好’四個字,快哭出來的表情,便道:“傻孩子,你當然可以怕,但娘說過,那是敬畏,所以我們怕過後,要把父皇的話記住,然後改正,便是最棒的孩子了。
我們皇兒可以不可以在父皇像獅子的時候,注意聽父親的話呢?”
九炎皇聞言,突然笑了一下,獅子,哈哈,然後眼睛亮亮的點點頭。
“真乖。”
九炎落頭髮溼漉漉的走進來,強烈的存在感瞬間讓章棲悅手中的小人緊張了一下。
但在章棲悅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鼓勵與他對視了一眼後,九炎皇漸漸的放鬆,竟然對走過來的九炎皇笑了一下:“孩兒見過父皇。”
九炎落見狀,嘴角抽了兩下,看到他肥的過分的下巴,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實在談不上看到女兒時的軟綿,一個男孩子還是儲君,把自己長成這樣不是昏君是什麼!
不過算了,昏了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娘。
九炎落勉為其難的應承一句:“恩。”
九炎皇見狀激動不已,大獅子對他說話了,不是訓斥不是嚇唬他,是跟他說話了!
九炎皇因為父親終於肯正經的跟他說句話開心極了。
章棲悅見狀,搖搖頭,為九炎落去拿毛巾,很想告訴皇兒,你小的時候,某人其實很想逗弄你的,甚至不惜為你血洗他的後宮,只是現在很要面子,又怕你長歪了,才屢屢冷嘲熱諷。
只是殊不知太急功近利,讓孩子見了他退避三舍。
章棲悅把毛巾扔九炎落頭上:“擦乾,淋著一路,西北得大旱三年。”
九炎落不敢有異,抱著毛巾坐在床上,還沒坐穩就被章棲悅推開,只能坐到章棲悅準備的椅子上,費事的擦著頭髮。
即便很費事,九炎落也不喜歡在內廷用太監宮女,他覺得這裡是家,就該奴役娘子,或者被娘子奴役。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做什麼。
“太子今天背了什麼詩,給朕背背。”
九炎皇聞言,立即從座位上蹦下來,恭敬站好,需要鼓勵的看了眼母后,再受到鼓勵後,磕磕絆絆的背了一首簡單的五言詩。
九炎落頓時皺了眉,覺得兒子咬字不清,笨的要死,剛想開口訓斥,突然覺得背後一疼,一雙手正爬上他的肩背,狠狠的掐住他的肉,死命旋轉。
九炎落頓時皺著眉道:“有進步,以後繼續努力,天色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九炎皇聞言開心得不得了,得意洋洋的看眼母后,收到母后同樣讚揚的目光後,恭敬的對父皇、母后見禮後跟著進來的大嬤嬤離開。
小小的九炎皇覺得他其實背的還不夠好,等回去了他再多背幾次,一定背的比現在更流暢跟厲害,那樣父皇就認為他棒了。
小傢伙從未覺得自己父皇如此好過,不愧是他父皇,剛才皺眉肯定是想告訴他讓他回去後繼續努力,是鼓勵他是看中他。
九炎皇牽著大嬤嬤的手,小粗腿忍不住跳躍了兩下,可立即察覺出不妥,身為太子怎可如此喜形於色。
於是小傢伙撫平自己的衣袍,牽著大嬤嬤的手慢慢的走著。
房間內,章棲悅確認九炎皇離開後,熄滅了靠近珠簾的燭火,屋內的光線便不復剛才那麼明亮了,悠悠的燭色火焰照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