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少吃。”
阿珩感激地看了孫德福一眼,匆匆去廚房端了碗熱熱的酪漿,放在阿娜的菊花茶盤裡,端了進去,放在桌上,恭聲道:“這是修容娘娘的菊花茶。孫公公吩咐,聖人不愛花茶,冬日天寒,不如喝一碗熱熱的酪漿的好。”
明宗以為孫德福是小心謹慎,便也就順勢道:“嗯,我正想要這個喝呢。”
崔漓不在意這些,只是緊緊地盯著明宗,軟聲道:“聖人,妾身很是思念聖人。”
明宗對她灼灼的目光越發不舒服,躲開她的眼神,垂下眼簾,掩飾一樣,端起酪漿飲了一口,岔開了話題:“聽得說卿卿的母親臥病許久,不知現在好些了沒有?”
崔漓神色一黯:“前些日子家裡來信,道母親還是不能執筆。想來是因為我的事情自責憂心,所以一年來竟不曾好。”
明宗點點頭,道:“卿卿不妨遣人回去好好望慰一下,你如今好了,讓老人家不要多想,早日振奮起來才是。”
崔漓又驚又喜:“妾身可以遣人回府?”
明宗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失笑:“怎麼不行?你身邊只有個阿珩是陪嫁來的了——明日就讓阿珩回去吧?我令孫德福知會門禁,你就不用去皇后那裡再磨牙了。”
崔漓心下一頓,笑道:“磨牙倒不至於。皇后娘娘聽說我好了,還特意賞了我這套頭面來見聖人呢!”說著,往頭上的珍珠鳳釵指了指,又把腕上的珍珠串子露給明宗看——一截壓霜賽雪的皓腕就伸到了明宗眼前。
明宗卻聽見“皇后”二字就心煩,聞言皺了皺眉,道:“惠妃剛剛查出來身孕,在宮裡是天大的喜事,她倒好,轉眼賞了你珍珠頭面。你為了搭配,必是要穿白的。這是朕十分了解信任卿卿,否則,必是要責備你居心不良了。你以後少理她,躲遠些。就會陷害單純的小娘子們!”
崔漓緩緩地收起了珍珠串子,低下頭去,輕輕一嘆:“是。嬪妾還不曾恭喜聖人,恭喜惠妃姐姐。”
明宗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她不計較這些的。你剛剛才好,朕不擾你勞神了。惠妃反應極大,吃東西十分不好,馬上就是午膳了,朕得去看著她。改日再來看你。”
崔漓失色,跟著站了起來,心急之下,伸手拉住了明宗的袖子:“聖人,你這就走了麼?”
明宗回頭,恰見她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明宗頓了頓,笑著拍拍她的手:“你好好保養,等你再有孕時,朕也天天陪你吃飯!”
明宗揚長而去。
崔漓跌坐在榻上,狀若呆痴。
邵微微悄悄走了進來,咬咬嘴唇,蹲跪在她身旁,開口欲勸:“姐姐……”
崔漓猛然回過頭來,眼中殺機四溢:“微微,你告訴皇后娘娘,我一定會抓住機會的!”
邵微微輕輕地扶上她香肩,一邊欣賞著自己幫著挑選的這一套白色的裙襖,一邊滿是憐惜不忍地低聲道:“姐姐,你再想想……”
崔漓抄起桌上的菊花茶,一飲而盡,咬牙道:“還想什麼想!?如今你還看不懂麼?聖人的眼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邵微微眉梢微動,嘴角一翹,聲音響起,滿是誘惑:“姐姐說得很是。果然的,若是時機到了,姐姐不妨動手。皇后娘娘得了姐姐,如獲至寶。回頭還有賢妃和貴妃,就她的手段心性,只怕一個都收拾不了。但有了姐姐相幫,她就能高枕無憂了——我一定會把這個話傳過去,讓她事後以皇后之尊作證,證明姐姐什麼都沒有做,一切都是鄒氏自己不小心……”
崔漓身形微微一晃,點頭,半天,又道:“若是能讓耿美人、文婕妤或魏充媛動手,那就更好了。”
邵微微贊同地點頭:“姐姐說的是。”
耿美人自然不會去的。
魏充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