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戰士們,也是非常的不甘心,但是沒有一人敢違抗軍令,紛紛開始撤退起來。
場地的一側,抗聯營長張大仁,緊緊地抱住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大耳朵,哭喊道:“大耳朵,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呵呵,我沒事。”
大耳朵有氣無力地笑了起來,滿嘴的鮮血。
張大仁不禁心痛地喝罵道:“什麼他娘~的沒事啊?後背都打爛掉了,腸子也都流出來了。”
“你聽我說,老子不許你死,你就一定要給我活下來,這是命令!”
在一旁,大耳朵的親外甥小六,此刻,也哭成了淚人,不時地抽搐著、哭喊著:“老舅,您不能死啊!”
大耳朵,突然用盡全身的氣力,雙臂使勁,將自己坐立起來,虛弱道:“別管我,我今天怕是就要革命到底了,張營長,煩請您,煩請您,給我留一顆手榴彈,我來為你們斷後。”
見狀,所有人都是知曉,大耳朵是真的救不活了,此刻怕是迴光返照。
張大仁雙臂抓住大耳朵的肩膀,雙目如火一般看著大耳朵,沉聲道:“你他娘甭扯淡了,我一定會帶你離開,我們抗聯沒有丟下兄弟,自己逃跑的傳統,曾經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張營長!”
大耳朵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嘶吼道:“張營長,您就成全我吧,拜託了!”
當下,大耳朵的親外甥小六,從腰間拔出一顆手榴彈,硬生生地發到了大耳朵的手裡,“老舅,您安心地走好,家裡一切有我。”
“哎!”
營長張大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起身,面對著大耳朵,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這時候,歐陽再次高喊著撤退的命令,因為日軍的援兵到了。
“牙石給給!”
數百名日軍,悍然衝進了村子,輕重機槍,爆發出了驚人的火力,廢棄的房屋,不堪子彈的轟擊,紛紛倒塌下來,掀起一片塵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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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歐陽等人都撤離了現場,身後還有數百名日軍,在窮追不捨。
奔跑間,歐陽突然發現隊伍裡面,少了一個人,一個關鍵的人物。
第一大隊教導員,程墨,不見了!
是被俘呢?
還是投敵呢?
一時間,營長張大仁暴怒不已,吼道:“我說我們的行蹤,為什麼會被光頭熊他們知曉,多半是程墨出賣了我們。”
其他的一些抗聯戰士們,也是咬牙切齒,紛紛喊道。
“肯定是程墨出賣了我們。”
“老子是叛徒,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再讓我見到程墨,我一定殺了他,替兄弟們報仇!”
當下,歐陽和參謀長王亞樵,也不好言語什麼。
而是詢問了一番狼牙戰士們,從他們口中得知,從戰鬥開始後,就沒有任何人,看到程墨的身影。
“不可能,程墨怎麼可能叛變投敵?”歐陽不禁心中想道。
參謀長王亞樵,也是緊跟著對歐陽說道:“我也相信程墨,他斷然不可能投敵。”
可是眼下,歐陽和王亞樵也沒有為程墨,同抗聯的戰士們解釋。
此刻的抗聯戰士們,還沉浸在失去戰友的痛苦當中,不管怎麼解釋,都是無濟於事,只會引起他們的反感。
出征前的150餘人,眼下只剩下120餘人,再次犧牲了30餘人,其中大部分戰士,都是因為不聽撤退的命令,悍然向日軍發起了進攻,最後這些人都犧牲了。
為此,歐陽不禁感嘆道:“他們都是一幫有血性的漢子,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