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蕭然為他修復了識海,但因為動用靈力太過已經無法壓制晉級,便獨自去外面扛起了雷劫。
被驚鴻的哭聲吵醒以後,景繁生衝入了巨坑當中試圖補救,不僅將對方識海當中的殘魂損魄都吸了個乾淨,就連對方滿溢的修為也趁機吸去了不少。
因為識海已經修復,身體便自動用吸來的殘魂鬼氣修補了破損的神識,不僅如此,那些剩下的能量和從顏蕭然那兒吸來的修為還讓他也升了一級。再加上他違背當日師尊令他發下的絕不吸收殘魂或他人修為的誓言,所以那麼多道雷老天爺到底是怎麼算的、要劈的究竟是哪個,連他也弄不明白了。
他只知道等一切平息了以後,他與顏蕭然兩個人不僅什麼傷都好了,還雙雙都晉了一級。
現如今他自己是分神期,而顏蕭然則已經是合體期。
當時顏蕭然已經自己扛了七道雷,眼看著落下的雷一重又一重地沒完沒了,識海剛剛被修復的景繁生心急之下便重新變回了一棵樹,也就是他重傷之後才可以化成的,他身為天命妖體的原身。
儘量將落雷引走,雖然他本就是極火屬性,妖形也很堅固,不僅可以扛得雷劫更可以將不少雷電都匯入地下,但景繁生這會兒仍覺得骨頭都是酥的。
他緩緩地放開了拎著青年衣領的手,笑嘻嘻地將那被自己捏出的皺褶撫平。身子軟的恨不得不用一點力氣地直接倒在青年的懷裡,便乾脆將頭抵在青年的肩膀上,吃吃地笑了起來。
環在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一些,顏蕭然繼續將之前沒有模仿完的話說完:“這不算背叛。”
景繁生登時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當時是覺得顏蕭然的生命還很長,做為這世界的真男主,他日定是要飛昇成仙的。哪怕這小子暗戀了自己整整五百年,在那無盡的歲月裡頭也足夠他將自己忘記的了。他不想讓顏蕭然一直那麼單著,沒想到……
話說回來,這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費盡腦筋地組織了一番語言、說了那般動人的“遺言”,結果壓根兒就白說了。
現在稍微一回想自己當時那麼認真那麼深情,景繁生想不老臉一紅都難。緊接著,他又忽然想起來——
“哎?你怎麼不提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媳婦兒的事?”
手落在青年勁瘦的腰間緩緩地摩擦,任由青年將絕美的面容埋在自己的肩上悶笑,顏蕭然既慶幸又後怕,神色複雜間還微微帶著些赧然,最終也只是將青年酥軟的身體又往懷裡帶了帶,恨不得揉進骨子裡似的。
景繁生笑了一陣復又抬起頭來,將一張精緻絕倫的俊臉揚了起來,他堪稱深情地凝望著顏蕭然的眼睛,其實是在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青年眸子的顏色。
表面上烏漆漆的看不出什麼問題,景繁生微微靠近了些,將額頭抵在他的額上,進入了顏蕭然的識海。
雖然殘魂鬼魄已經被盡數吸去,那些粘稠濃重的霧氣就已經消失不見,但畢竟是被侵損了多年的,這識海的天空還是烏泱泱的灰白之色,原本碧藍澄清的神識也依舊是墨色的。
此情此景怎麼看都有些荒涼。但既然不好的經歷都已經過去,那麼無論是景繁生還是顏蕭然,都不會為此而多做糾結。
景繁生看了幾眼就哎嘿嘿地笑道:“別說,當潑墨山水畫來看的話,其實還挺不錯的。”
顏蕭然走到他身邊,眼中露出笑意:“嗯,還成。”
“對了,那小胖龍呢?”景繁生抬眼環視了一週也沒見到驚鴻的影子,又分出一縷神識回自己識海里看了看,發現小胖龍也不在那裡。
顏蕭然仔細想了想,自從他們兩個雷劫過後確實是沒再聽見小胖龍在識海里鬧,但他也不大在意,反正驚鴻劍在這兒,小胖龍也跑不了:“大概是躲在什麼地方睡著了,以前也經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