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限憧憬的對著自己母親說道:“母親,我日後定能成為這天底之下最強大的修士,能站在北聖神都甚至整個北央瀘州的頂峰!”
母親一臉溫和的笑意,就像那天溫和的陽光和柔柔暖風一樣讓人心中異常的舒適、溫暖。
“你想成為修士的目的是什麼呢?”
鍾瞻笑的很美、輕鬆寫意的說道:“我只是想著母親能為我自豪啊!”
母親聽完倒是不說話了,不言不語,那柔美的眼睛錚錚望著蔚藍的晴空,一臉溫馨的微笑。
那天母親在盈盈暖風中駐足微笑的模樣,永遠鐫刻在了鍾瞻的記憶中,一生揮之不去。
如今幾載過去,當初那遙遠而迫切的希望已經漸然遠逝,以至於有時自己也曾想放棄這個不真切的夢,可人嘛一旦倔強起來即便是天地為之色變也絕不能使得這人回頭,就像現在的鐘瞻。
記憶湧上心間鍾瞻的眼睛倒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溼潤了,他快速且果斷的逝去了眼角的淚水,像是怕人看見了他的失態。
“夜晚中的院子裡何來的沙子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欺騙自己意味的感傷,搖搖頭踏進了母親的房間。
他母親的房間就在這院中左邊第三間房,雖然她的母親已經不在多年,可一入房門未見久不打理的凌亂、髒亂和潮溼,那清雅淡香的檀香味充滿了房間中每一個角落之間。
他的母親生前很是不喜鋪張,房中的裝飾之物也實在算不得多,只是設花梨木大理石几案,一個巨大的哥窯花瓶靜靜立在房間一角,裡面插滿了水晶球白菊。除此之外,少有其他裝飾之物。
鍾瞻並不想帶走任何母親之物,他知道鍾安雖然對自己不好,但是他心中的確是覺得自己有些虧欠母親的,以至於這些年鍾安前幾年每過幾日就來此處看看,即便這兩年已經很少來了,但他斷不會命人清理此房間,既然如此鍾瞻大概是沒有動其他東西的必要的。
但是還有一件東西他卻是非看上一眼不可,他記得母親對此物保管的極為隱秘,鍾瞻也曾多次詢問但每次母親皆是不答。
之後母親離開多年之間,鍾瞻終於在一次無意之間找到過這個東西——那是一枚通體漆黑的戒指,戒身之上刻有一個‘天’字黑光流轉。
那次鍾瞻見到這枚戒指之時,心跳的很快,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這種反應,也就是這次之後他始終不敢再動這一枚‘天’字戒指分毫,他認為這是世上大邪惡所在,怪不得母親不讓自己碰上半分。
可是在這之後那害怕見到的心忽然變得有些思念此物來了,就像是冥冥之中很是玄妙的召喚,可鍾瞻卻不敢再碰,心守的緊緊的也不敢再踏進母親房間一步。
那今日他為什麼而來了?人嘛,一旦到了絕境就會抓住生命之中任何一根自認為可以救命的稻草,就像現在的鐘瞻。
今年鍾瞻已經差不多到了束髮之齡,除卻歲月在他身上留在的痕跡,他沒有得到任何什麼!如果真要說增加了什麼,增加的不過是鍾安對自己的愈加輕視;自己廢材之名在整個北聖神都也愈加傳的響亮了。
想到此處,鍾瞻的眼眸之中寒光一閃——這是隱藏在他身體之中多年的人性壓抑。
鍾瞻蹲到地上,數到第三排第五塊大理石石磚,用盡了氣力把這大理石抬開。
大理石之下一個小小的缺口之內有著一枚在黑暗中依然可清晰見到的戒指。
鍾瞻略微猶豫了一番,深呼一口氣後把那枚戒指從缺口中拿出。
戒指入手,戒身之上‘天’字隱隱發亮。
鍾瞻把戒指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除了通體寒冷如冰之外並未發現什麼稀奇,然那種淡淡的熟悉之感又總有在心間迴旋個不停,這種感覺未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