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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又是第一個醒來,這一點我很難想象;田雞是不是在被什麼東西深埋的時候都會極度清醒,這樣田雞儼然就是不死的生物,當他死後深埋在土裡的時候,埋他的人剛剛填第一鍬土的時候,他也會在第一時間裡清醒,而後周圍的人都死了,屍檢報告上寫著:由於受到強烈刺激而意外猝死。
事實上就是被田雞突然的活著嚇死的。
我們的活著給人們帶來的就是這樣,永遠讓人不知所措的做出死亡的種種選擇……
田雞說:我們趕緊走吧。
我說:我想也是該走了……
田雞這次走在最前面,我尾隨他的後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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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說:拉薩的雪花著他媽的大,你覺得呢?
我說:是的。
我的話剛說完,在我們的身後怦然一聲巨響,零星的雪花再次飛濺到我和田雞的身上。
田雞說:操!拉薩的冰雹也他媽的這麼大。
我說:是啊!
田雞說:幸虧我們離開了那裡,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那裡。
我說:還是粉身碎骨的那種壯烈。
我和田雞加快腳步,匆匆趕往拉薩的友誼大飯店……
田雞說:你累不?
我說:還行的。
田雞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歷拉薩很近了。
我說:不知道啊。
田雞說:你不是很過敏的?
我疑惑不解的說:什麼啊?
田雞說:你沒聞到是酥油茶的味道。
我停下腳步,仔細聞了聞……
我說:沒啊?
田雞說:我感覺已經就是拉薩的近郊了。
我說:是不是錯覺啊?
田雞說:不是的,是真的。
我說:那應該是城市燈火一片啊?不會這麼靜的。
田雞說:拉薩地震了,不記得了,都他媽的已經成為廢墟了,哪來的光啊?
我想也是的,拉薩此時應該什麼都沒有了,廢墟里唯一可以留下的只有酥油茶的香味。
田雞說:你是不是不過敏了,大哥。
我說:不知道。
田雞說:人好像在受到強大刺激的時候很容易就忘記以前的事情,這裡包括你過去的什麼疾病。
我說:是嗎?
田雞說:是的,我在一本書上看過的。
我說:什麼書還記得嗎?
田雞說:《死靈魂》。
我說:那裡面說的是一隻受過刺激得要死的狗,大哥。
田雞說:人與狗是一樣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和田雞繼續前行,拉薩是很難給予我們記憶的,我想。
田雞說:聞到沒,一定是酥油糕的味道。
我應聲消失在拉薩的大地上……
顯然不是因為酥油糕的味道,而是我腳下的一個用來捕獵的坑。今天凌晨5點59分15秒,我不知道替哪一隻藏羚羊或是藏毛驢跳了進去。
田雞在上面看著我說:大哥你還能不能爬上來的。
我說:很深的,怕是不行。
田雞說:大哥你等一會啊,我去找一個長一點的東西……
聲音越漸遠裡,我可以想象田雞的仔細尋覓的經過……
過了一會,田雞的聲音再次迴歸。“操!拉薩怎麼這他媽的窮,比我高的樹都他媽的種不起,一地的都是他媽的草……
聲音越漸清晰……
我對外面喊著:田雞,不用找了,你不累的?
田雞趴在坑口處說:大哥,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