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的氣勁過去,對著瓶嘴連著氣泡一起悶了進去,緊跟著貴子和剛子有樣學樣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唯獨梅子愣愣的盯著酒瓶發呆。
“我是不是編的特別爛?”
“只是缺少一點經驗,時間長了就會好的。”餘生見不得女人難過,出聲寬慰。
梅子抬起腦袋,眼珠子從酒瓶移到餘生臉上,甩了甩腦袋才笑道:“很多時候都覺得你成熟的可怕,性格穩得有點過分,哪像我們,還以為自己真有多了不起似得,現在才明白,人家喜歡的就是一首歌而已。”梅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圈一直是紅著的,看來這件事情對他們的打擊確實很大,即便心情糟糕透頂,她卻仍舊不忘多問一句:“師父你是幾歲開始接觸編曲的?”
“我說三十幾年前,你們信嗎?”餘生笑著灌了一口啤酒。
“呵呵…三十幾年前…看來師父是真喝高了!”貴子湊到他跟前,伸出五根手指晃動著:“師父,這是幾?”
“二!”餘生給出這個回答本身就是故意的。
……
接著,又到了雷耀嘉的表演時間,似乎已經約定成俗,一旁的小丑主持人也沒有要上臺介紹的打算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舞臺右側的帷幕邊,側著身子,眼睛正好盯著臺下餘生坐著的方向。
曾經的山炮樂隊,如今只剩他一個身影,沒有鼓點,沒有電琴,假如不是習慣了寂寞,假如不是塵封了舊情,光是站在臺上就會消磨掉他所有的勇氣。
如果風暴~來臨
你我煎熬~不停
那就讓它轟塌這世界
我們再去手牽著手~流浪
這首《風暴》,是山炮樂隊剛出道時的作品,對山炮來說非常具有紀念意義,它屬於搖滾眾多分支中的山地搖滾,其實也是一種山村音樂和搖滾的結合,一般不用呼喊演唱的方式,很多高音部分的吐詞也是非常清楚的,會採用原聲吉他作為節奏性樂器,這和雷耀嘉的現狀非常吻合。
《風暴》相對山炮樂隊其他作品而言太過普通了,整首歌曲當中融入了許多節奏布魯斯的元素,一般人甚至很難分辨出它到底算不算搖滾,因此反而很少被人提及,隨著山炮的解散,這首歌也算徹底被淹沒在音樂的海洋裡了。
這便給人一種錯覺,好像是因為之前毒藥表現的太差,雷耀嘉只是為了儲存實力,隨意挑出一首作品應付一下,這麼一想,大家對毒藥的映像自然就會一跌再跌。
“該我們了!”傅彪盯著銀狐道:“讓大家見識見識箭雨的真正實力”
“彪哥,咱倆賭一回唄?”銀狐側著腦袋。
“賭什麼?”
“這回咱要是贏了,你再去把嫂子追回來,我想吃嫂子做的肉沫茄子了。”
“贏了再說!”
傅彪何嘗不想,可是女人的心哪能說拐歪就拐彎,她們習慣了直線,痛的感覺就比男人更加持久,以前兩個人在一起吵,在一起鬧,怎麼都覺得過不到一塊去,現在呢?真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痛的難道只有女人?
臨到上臺之前,傅彪突然轉身走到餘生面前,有點忐忑的問道:“如果今晚連我們箭雨也折了,你會上嗎?”
他似乎就想聽到答案,也不管多少聽眾在臺下等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像是一棵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松柏,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或許吧!”餘生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給不了對方確定的答覆。
“如果那首《絢爛以後》真的是你改編的話,你就應該上去比比,輸贏不重要,主要是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
銀狐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條紅色的絲帶,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絲帶系在額頭上,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雷耀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