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有交談,也不再看對方,冷漠而生疏。
安君人略略抬眼,他從檔案後睨了前方的情況一眼,那裡的氣氛實在很僵,他可不希望他們一直用這種方式相處。
“咳。”安君人清了清喉嚨,明快地揚起聲音道:“飛鳶,往後你負責的工作將會有許多法律問題牽涉在其中,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直接找律人問明白,知道嗎?”
飛鳶瞪大水眸。“要我問他?”
她真的很不願意問他……她懊惱的蹙起眉心,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她不想自己因為再度親近他而失了魂,她不要那麼在乎他,他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
可是……唉,她卻該死的沒有把偷窺他的望遠鏡丟掉,她實在不放心他和那個討厭的瑪麗亞同處一室。
“有什麼問題嗎?”安君人微笑的問,一副大家可以商量的語氣。
飛鳶深吸了口氣,搖頭。“沒有,沒有問題。”
這樣也好,與安律人接觸,正好可以考驗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逐漸在消逝當中,她可以如常的面對他,一定可以的!
望遠鏡詭異的又被架起了,目標仍是對面的安宅,路燈在天色暗沉之後亮起,夏末的空氣仍舊是悶熱的。
飛鳶專注的集中精神。
對面的客廳裡,安律人赤裸剛勁的體魄,只穿一條馬褲,高大的身軀在屋裡走動,他意態悠閒,與面對她時的棺材臉判若兩人。
瑪麗亞拿著吸塵器,還圍著小碎花圍裙,可是裡頭依然穿著清涼性感,露出她的招牌乳溝和性感長腿,不停的繞著安律人吸灰塵。
這個畫面令飛鳶的眉心打成結,她瞪著他寬闊的背部。
該死的他,幹嘛在家裡穿得那麼清涼?她真是受夠了。
還有那個瑪麗亞,真不知道她是在吸灰塵還是吸魂?每次一經過安律人的身邊時,就擺出一副撩人的性感女神姿態。
她不知道其實男人對黑黑的女人不太有興趣嗎?其實原本她也不知道,這是希希告訴她的。
總之,她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灑脫與放得開,安律人這三個字就像個咒語,讓她時時刻刻都會心煩的想起他。
噶,就拿今天來說吧,她知道晚上安大哥有應酬,因此家裡就只有安律人和瑪麗亞獨處,她越想越是不妥,—回來連澡都還沒洗就忙著架望遠鏡偷看他。
她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變態?人家都不在乎她了,她還那麼在乎他的一舉一動做什麼?
況且她現在在和安大哥試著交往,也不該還一直牽掛著安律人不放啊,她這樣三心二意對安大哥來說太不公平了。
安大哥對她真的很好,和安律人對她的態度簡直天差地遠,她的安大哥每天對她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體貼的不得了。
反觀那傢伙,見到她的時候,除了板著一張冰雕男的嚴酷律師面孔之外,就連一聲問候也不給她……
咦?她瞠目瞪著對面,沒有心臟病,但血壓倏地升高。
瑪麗亞媚笑著把窗簾拉上了。
時間還早,她拉窗簾做什麼?是不是想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安律人是不是要像佔有她一樣的佔有瑪麗亞?
她緊緊咬著紅唇,腦袋中的想象力開始狂飆,這個想法令她極端痛苦,可是又無法停止不想,還越想越離譜,想到了安律人正在扯下瑪麗亞的細肩帶,她快抓狂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希希笑咪咪的走進來。
“嗨,小姑,吃飯了!”她走近飛鳶旁邊,湊上粉頰。“咦,你買新的望遠鏡啦?”
“沒有。”她立刻拿了條布把望遠鏡蓋住,不讓希希看。
這個希希,每次都只敲敲門了事,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