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頭疼,先歇了,飯就不必擺了。”
“福晉,可用傳太醫。這午膳怎能不食?不若奴婢在灶上煨著燕窩粥,待您醒來,多少用一些。”
瞧著穀雨那滿是擔憂的眼,清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她哪裡是頭疼,不過是想將人都支了出去,將那明兒用得著的物事提前準備好罷了。
“不用了,不過是春困罷了。你與驚蟄且自去用飯。待我醒了便喝燕窩粥。”
穀雨見她不似作偽,點了點頭,掩上門,退了出去。
清雅躺在床上,看著手裡的那個白玉瓶兒,暗暗下了決心。她不想與康熙為敵,直接殺了雲曦。而且雲曦有空間在手,讓她死,也沒有那麼容易。
只是她靈根太差,而云曦又資質上好,雖然她修煉不勤,但是自己卻是拍馬難及。這日子越長,只會差距越大。她趕不上,只好斷了雲曦前進的腳步了。
這白玉瓶裡裝著的是純陽子的珍藏,修真界裡聞聲變色的兇藥,人稱“阻靈水”。這水粒大如珍珠,莫說是入口,那修真者只要肌膚上沾了一滴,便會封了那奇經八脈,靈感全無。試問你有再強大的功法,卻無法吸收靈氣,執行周天,那修為又如何得以寸進?
你之前修為強盛,卻感覺不到體力靈氣,又如何使用道法?
這藥實乃修真者的大敵,饒是純陽子也只在機緣巧合之中得了三滴,藏在那丹房的最裡頭一個玉盒子裡。這些天清雅總想著怎麼對付雲曦,好不容易才尋到了這恰恰何時的藥。
其實這藥也並不是無解的,只是這大清如今且知的修真者只有她與雲曦二人。當年純陽子得了這毒,卻沒有得到解藥。換句話說,這毒基本上在這一界,是無藥可解的了。
財路無門,母族無依,仙法又不能用,這樣的雲曦,不過也就是個尋常的妾室罷了,能不能在後宅中保命,都是倆說的事情。更何況,她早就為她備好了大禮。
無論是那真正的貴人,雲曦的親胞妹——生下乾隆爺的鈕鈷祿家的幼女;還是那日後寵冠六宮的小年糕,都有人在好好的調教引導他們。她們將是雲曦的宿敵。
或許等她強大之後,那雲曦早就在四阿哥府的後院裡灰灰湮滅了。
等到解決了這樁事兒,她便要開始部署,她與九阿哥還有蟈蟈的退路。她是絕對不會忘記,九阿哥日後的悲慘下場的。
有這麼一個人,待她如珠似寶,就算日後不得白頭到老,她也甘之如飴。更何況,她覺得憑著她與九阿哥的手段,也未必沒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現如今,老九和老十與八阿哥委實親近了些。不過離一廢太子還有好幾年不是,太子妃都有信心不被廢,何況是他們呢?
“清雅,你歇了麼,我聽穀雨說,你身子不適,可好些了?”九阿哥說著,推門走了進來。
“無妨,倒是你,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如何沒有在八哥府上喝酒?”
“嘿嘿,你不知道,今兒個我可看了場好戲呀。我那表妹,可真真是個悍婦,最近她有些睏乏便以為有了喜,傳了太醫一瞧,只不過是正常的春困罷了。後來也不知道那太醫和她說了什麼,好傢伙,居然將屋裡的東西全砸了,將那太醫趕了出去。八哥當時臉都掛不住了,那表妹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衝著四哥的屋子就高聲狂罵,還拎了馬鞭兒要衝出去。好在八哥將她攔下了,我和老十覺得待在那不合適,便尋了藉口回來了。”
清雅一聽,心下了然。想來八福晉見自己久久不孕,終於忍不住拿出藥丸兒給太醫瞧了瞧,太醫是什麼人?那是常年的萬精油了,為了八福晉不將無孕之事怪到自己頭上,定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個語焉不詳。
八福晉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哪裡會覺得是自己有問題。自然是將問題全都推在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