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終隔著兩個男人,格局的確有些尷尬。
這麼想著,她就越發堅定了要帶仲流年去林沁婚禮的想法。
當然,除此之外,姜莞爾亦不無私心。儘管她一直努力壓制著自己不去多想,只要好好的珍惜現在。但每天清晨醒過來,側臉看看躺在身邊的男人,將他從眉梢到下頜的輪廓盡收入眼底,心中難免會奢望,奢望這樣的日子能長長久久的繼續下去。
他呢,他會是怎麼想的?即然說是等了她六年,是不是也願意跨過這最後一道門檻,從此真的不離不棄彼此相守?為了留她,他不是三番五次說出過結婚二字?就算那是一時的負氣也好,總有三分是真吧。
而為什麼現在的他,卻對此事絕口不提。
這一天,兩個人難得在家裡吃晚飯,姜莞爾特意早回家一些,買了些食材準備好好露一露身手。翻騰著鍋裡的裡脊肉,腦海中仍不停浮現著請假早退時主管靑白的臉孔。得,自己難得厚臉皮一回,就算被當做仗著高枝作威作福的小三,她也受了。
若是日後有一天,她當真不甚做了仲夫人,這幫子觀戲人的臉,又會變成什麼顏色?她實在是很想看一看。
這麼想著,覺得自己有點惡毒了。但的解氣確是解氣的,於是不自覺間就哼起了小調,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老流行歌。
“什麼事這麼高興?”剛把菜盛進盤子,就聽到後面傳來饒有興味的問話聲,緊接著是有些誇張的吸氣,“恩,好香啊,做的什麼?”
“家常便飯嘍。本來想做一兩道西菜,後來覺得你常喝酒,胃又不好,還是吃些好消化的熱食。”她頭也不回,雙手在圍裙上蹭蹭油,命令道,“還沒好呢,你出去你出去,我要保持神秘感。
仲流年也不跨禁區,斜靠在門框,雙手抱在胸前微笑打量著做飯的人。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圍裙,顏色灰藍灰藍的,穿在身上像個老太太似的,惹得男人直想憋笑。但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隨意紮起的長髮,聞著這一室油煙的濃郁香氣,頓時就有了家的暖意。
什麼是家?便是你和你所愛的人,便是他和她兩個人,今昔,此刻,足矣。
“莞爾。”不經意間,這兩個字就從男人微笑的嘴角溢了出來。
“恩?”她無暇回頭,滿心還在想著:我剛才加了鹽沒有……要不還是嘗一嘗吧,做鹹了就不好了……啊,這扁豆怎麼這麼老……
“莞爾?”他又叫了一聲,仍然笑咪咪的像有意惡作劇一般。
被他連喚了兩聲,她有些狐疑的猛回過頭,關心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仲流年的笑臉和她對視了一晌,突然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手拂過她貼在鬢上的發縷,故作嚴肅:“有事啊,我餓了。”
姜莞爾愣了愣,隨即伸出雙手來搭在他肩上開始向外推:“稍等稍等,還有一個湯就大功告成了,你先吃個蘋果壓一壓嘛。”
男人繳械投降,任由她一直推到了客廳裡。姜莞爾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點開了電視,哄孩子一樣交在他手裡:“乖,先看會兒電視,飯馬上就好。”
仲流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退回到了自己的戰線上,想了想,又微笑起來。
最近,明明被公司裡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笑的次數,卻幾乎比這六年裡加起來都要多。姜莞爾,簡直像是被你下了咒似的,莫非你是聊齋志異裡的小妖不成?
流年索性就著沙發坐了下來。臨近年關,公司裡很多外地員工都放假回家了,他周圍的幾個中層管理人員,雖然也是歸心似箭,但終究因為公務暫脫不開身。老總不停,別人也就都不敢停,反而還要你追我趕做得更多,所為的已不僅僅是幾個加班費那麼簡單。
所以他決定人性化別人,也人性化一下自己,小年夜放了大假,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