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背後有一扇厚重的木門,在門把手的下方,銘刻著拇指甲蓋大小的全知之眼。穿過木門是一道螺旋的走廊,乾燥的青石磚臺階直通地下。走廊的盡頭是一座酒窖,酒窖的側面是一道石牆。石牆不可從外開啟,外面的人只有透過對上特殊的口令,才能由裡面的人開門。
穿過石門後,空間豁然開朗,教堂的地下別有一番洞天。地上鋪著價值勝過黃金、鑽石的波斯地毯,四周陳列著紅木與紫衫木雕琢的傢俱,桌上擺放著上了年月的銀質器皿,無不彰顯著奢侈與華貴。
這裡是整座教堂的“心臟”,也是共濟會的心臟。
在這座房間的盡頭,是一座會議室。會議室的門開著,門口站著一位年輕人。原本這裡應該站著兩個人,不過其中一位永遠地留了北美,現在只剩下了一位。
在召開秘密會議時,他們是守護盟約的守門人。
在秘密會議需要時,他們則是狩獵仇敵的獵犬。
歷史上他們出手的次數不多,但卻很少失手過。其中比較出名的有肯尼迪與115名相關證人,以及南北戰爭的英雄林肯,這些都是他們的傑作之一。
不過說來也巧,一個世紀以來他們只失手過三次。
除了那位橫掃歐洲的元首,其餘兩位都是華國人。
會議桌前,十三位共濟會三十三度會員已經就坐,坐在首位的尊主掃視了會議桌一眼,目光停留在了屬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席位上的“陌生人”。
“卡門呢?”
“他在瑞典辦事,暫時來不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十指在桌上交叉,手指上的金戒指在蠟燭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我親愛的哥哥讓我代表羅斯柴爾德家族出席這次會議,他總算意識到了我的作用。”
十三個家族的直系血清,都將自動成為33度會員,但就如33度會員不只是十三大家族一樣,並非所有33度會員都有資格出席這種級別的會議。
能夠在會議桌上發言的,只有十三大家族的家主或繼承人而已。
會議桌前的幾名會員相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古怪的表情。
羅斯柴爾德家族身為歐洲財團之首,這位詹姆斯先生他們當然不會沒有見過。身為老羅斯柴爾德的小兒子,這位詹姆斯先生同樣有著一定程度的繼承權。不過相比起他的哥哥,這位詹姆斯的才能顯然稱不上是出眾,或者說他的才能不在經商這一塊兒,而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即使是他一直在極力證明自己的才能不遜色於他的兄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與卡門的差距。
單從他嘴角那掩飾不住的得意來看,兩者的才能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沒有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太久,尊主收回了視線,將主意放回到會議本身上。
“相信諸位在來之前肯定已經清楚了,我們同胞在北美的行動失敗了。”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除了那位剛獲准參加這種代表家族的高階別會議,急於在眾多盟友面前證明自己的詹姆斯先生。
尊主的話音剛落,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立刻站起身來,用鼓舞人心地語氣開口道。
“諸位,現在可不是消沉的時候,我們應該制定更有效的計劃,將這個威脅到我們偉大意志的萌芽,扼殺在搖籃中。我提議,我們應該直接對科羅島出手,那裡是未來人集團的根基。只要煽動新國人民對未來人集團的仇視,我們就能在新國培植親歐勢力,煽動起義,讓未來人集團的勢力消耗在內戰……”
坐在詹姆斯對面的克虜伯家族代表微微皺眉,與旁邊的布魯斯家族代表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無奈。
煽動起義?談何容易。
未來人集團在新國擁有難以想象的威望。以前共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