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孫嬌、姚姚她們,還有那些效忠於他的人,江晨搖了搖頭。
“我大概理解了。”
孫博弈點了點頭。
“雖然決定留在這個時代,但我沒有立刻離開避難所。而是用避難所中僅存的那臺量子計算機,重新開始了實驗。”
“樣本問題呢?因為你的實驗,那些樣本……那些人應該都遇害了。”江晨問道。
“我就是樣本。”孫博弈看著江晨。從兜裡掏出了一支小瓶子,擺在了桌上,“而這就是永生的秘密。”
江晨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個拇指大小的瓶子上。
瓶中盛著鮮紅色的液體。
“這是……?”
“你應該聽說過隱藏基因程式碼吧。”
江晨點了點頭。
“注射過基因藥劑後會以特殊形式表達的隱藏dna程式碼,不少傭兵、槍手將其當作方便的戰鬥技能使用。猜猜看,如果將它解鎖到第三層,也就是最後一層,會發生什麼事?”
沒有給江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他的食指在那個小瓶子上輕輕點了點。
“會成為神。”
因為他臉上認真的表情,江晨屏住了呼吸,良久後艱難地說道。
“這……太扯了。”
可就在這時。江晨突然想起了那個自稱是神的男人。
“覺得扯的話,那得看你對神的定義是什麼。”孫博弈淡淡地說道,“雖然由科學界來對神進行定義很可笑,但我們姑且還是對神進行了膚淺的定義。能完成人不可能完成之事的。便可稱之為‘神’。”
比如黃昏教會的教主博宇。以人的精神力引爆上百枚血晶,誘發足以將一個省的陸地從地圖上抹去的爆破。從亞晶中汲取能量,輕鬆如呼吸喝水……
江晨問過孫小柔,以她二級基因程式碼的能力,別說上百枚血晶了,就是連引爆一顆血晶都難以做到。
當然,神的定義並非僅僅侷限於破壞力。
“你的意思是……”看著這位孫醫生的眼睛,江晨隱隱瞭然了他的意思。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是的。早在戰前我們就對基因藥劑的‘副作用’進行過研究。根據數學模型分析,我們得出結論。當某段名為‘堅韌’的基因程式碼被進化到三級後,便可解鎖名為‘永生’的能力。”
頓了頓,孫博弈接著說道。
“而以現在的技術手段,這被根植於基因中的能力是可以移植的。所需的材料,僅僅是100mg血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永生確實是神才能觸及的領域。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這神才會擁有的能力,居然是可以透過技術手段移植的。
看著桌上的那個瓶子,江晨陷入了沉思。
如此說來,那個日記中的小女孩應該就是孫嬌,當時她只有半歲大點。而71號避難所中的其它“樣本”,應該就是其它基因程式碼同為“堅韌”的普通人。
而這位孫醫生究竟進行了何種實驗,導致了所有樣本全滅,江晨也隱隱猜到了些。
孫嬌曾經告訴過他。
提升基因藥劑的效能,解鎖下一個等級的基因程式碼,除了透過大量高強度的訓練之外,最快捷也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就是不斷“作死”了。
只有徘徊在生死邊緣,才能將隱藏在基因中的隱藏程式碼顯性表達。
最簡單的方法,只要將一群人丟進同一個“戰場”進行廝殺,而踩在所有人鮮血上最終活下來的那個人,很大機率上就能晉級到“神”的領域了。
想到這,江晨看向這位孫醫生那溫文爾雅的笑容,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不寒而慄。
能對生活在同一個避難所中的同伴做出這樣的實驗,這傢伙簡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