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小生不過是略有精通罷了。”柳如是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柳公子,我有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講。”沈蘭默默將畫收了起來,抬頭望著柳如是道。
“夫人請講。”柳如是正色道。
“能不能請柳公子按照這畫再多畫幾幅,如此一來也方便我找人。”沈蘭記得以前就經常在電線杆上看到過不少尋人啟事,雖然現在這個時代的技術不到家,可是也不是不能多畫幾幅,然後也方便找人。
聞言柳如是呵呵笑了起來,說道:“還當夫人所求何事。原來是這個事情,夫人讓在下多畫幾幅不正是照顧在下的生意麼,在下無有不從命。”
見柳如是應了下來,沈蘭也會心一笑。開口道:“那就請柳公子再幫我畫十福家妹的畫像,不知道要幾天才能來取畫?”
“有了這幅畫作範例,再畫就要容易多了,夫人如果不急的話,在等五天即可前來拿畫。”柳如是應道。
沈蘭聞言有些猶豫。五天有點久,原先以為沈長海在袁家集,家裡的生意能放下,現在沈長海跟了過來,她就不好跑開太久,所以最好是早點回去,如此一來就有些猶豫了。
見沈蘭露出猶豫的神色,柳如是也有點擔心,畢竟這畫的是工筆畫,跟普通的畫不一樣。要特別細心,不能寫意,畫起來也費勁不少。
“主子,不如讓他送去楊柳街的珍寶閣吧。”跟著沈蘭出來的沈長海突然出聲道。
珍寶閣就是賈翔天在金州開的首飾鋪子,雖然是新開的鋪子,但是因為獨一無二的珍珠是主打產品,所以在金州也是小有名氣。
聞言沈蘭點了點頭,接著對柳如是道:“不如這樣吧,我明天派人去公子家取畫好的畫,剩下就等公子畫好了送去楊柳街的珍寶閣。如何?”
柳如是自然是沒有意見,所以點了點頭回道:“小生在家中恭候夫人前來取畫。”
沈蘭點了點頭,又對沈長海道:“長海,你給柳公子六錢銀子。這畫我很滿意,所以錢也就提前給柳公子吧,到時候只要翔天派人去柳公子家裡取畫即可。”
沈長海也沒說什麼,爽快地掏了錢袋出來,從錢袋裡拿出一塊五錢的碎銀子,又數了一百給銅錢出來。就要交給柳如是。
“夫人是五錢四十個銅錢,不是六錢銀子。”一旁的柳如是忙糾正道。
聞言沈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書生還真是迂腐,她自然是知道多給了,多出來的錢自然是打賞的,偏偏這呆頭書生出言提醒,倒是迂腐得有些可愛了。
一旁的沈長海自從跟了沈蘭就從來沒有缺過錢,又聽到沈蘭的笑聲,於是將錢拍進柳如是的手裡道:“多的自然是我家主子賞你的,你這個書生也是好玩。”
聽到這個話,柳如是不禁紅了臉,之前聽到那年輕的夫人的笑聲,他就知道自己又著相了,此時被沈長海一說更加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反而有些侷促不安起來。
“長海,柳公子是實在人,趕緊給柳公子陪個不是。”沈蘭收了笑容,咳嗽了一聲才吩咐沈長海,沈長海看了看柳如是,也沒糾結直接開了口:“柳公子見諒。”
“無……妨。”柳如是紅著臉結巴道。
“柳公子,就此別過。”沈蘭屈膝給他行了個禮。
柳如是胡亂地行了個禮,回道:“別過……”
沈蘭笑著轉過身,帶著沈長海落落大方地離去,留下柳如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去收拾攤子準備回家,既然有了定製的活兒,他何苦大熱天在這裡擺攤受苦頭?
沈蘭跟著沈長海則離開了西街去了楊柳街,珍寶閣就開在楊柳街,楊柳街前面是一條內河,河岸上種了一排的楊柳,於是由此得名,相較於西街的繁華,這邊倒是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