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蘭掃好了地,就提了一通大家洗臉剩下的水去給房間灑水,因為是泥土的地面,如果不灑水容易揚起灰塵,所以掃完了地是要灑水的,至於說為什麼沈蘭會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會回事,就是掃完地後很自覺地拎了那桶髒水去灑水。
灑完了水,沈蘭又將各房收集的髒衣服裝進了桶裡,然後拎著木桶就出門朝屋前的水塘走去,這些都是她憑著感覺在做的事情,好像這些事情都已經刻進了她的骨子裡一樣。
到了水塘邊,已經有個婦人在洗衣服了,看到她蓬頭垢面地拎著一桶衣服過來,衝她友善地笑了笑說:“文祥媳婦,洗衣服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對方友善的聲音,她就覺得鼻子有些酸,可是對於陌生人,她並不願意讓人家看到她哭泣,所以勉強笑了下回了句:“嗯。”
來到水邊,沈蘭將衣服倒在石板後面,人也蹲了下來。
第二章節 糊塗
“啊!”沈蘭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文祥媳婦?”旁邊的婦人忙問道。
“沒,沒什麼,剛才有條泥鰍游過來,我被嚇到了。”沈蘭忙回道。
“呵呵,泥鰍有什麼可怕的,你這孩子還真是膽小。”那婦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蘭也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拿了件衣服浸到水裡。
“文祥媳婦,你這都五個多月了吧?”那婦人一邊搓揉著衣服,一邊閒話家常地開口,“這文祥也不在家,你生孩子的時候可咋辦呢?”
心不在焉的沈蘭含糊地嗯了聲,然後心裡亂糟糟的,其實剛才她根本不是被什麼泥鰍嚇到了,而是被自己的倒影嚇到了,那水裡的臉根本就不是屬於她的臉,她是一張圓圓的臉蛋,白白淨淨像剝了殼的雞蛋,可是水裡的那張臉尖尖的,而且又黃又瘦充滿了滄桑感,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大,可惜沒什麼神。
說起來她自己是近視眼,不戴眼鏡看東西都是模糊的,可現在的視力好像回覆到很久以前不曾近視的時候。
這明顯不屬於自己的容顏,現在卻變成了她的臉,到底是怎麼會事情,她敢肯定水裡那個人絕對不是她,那麼她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她記得自己不過是躺在床上玩手機,結果手掌一麻,然後就好像手機會咬人一樣死死咬住她的手掌還有手指,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在醒過來就是之前發生的事了。
難道她是觸電了?如果事觸電了,那麼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她已經掛了,可是如果掛了,那麼現在的她又是怎麼回事?
“唉,文祥媳婦,你在想什麼呢,衣裳都快被你搓破了,當心回去又要被你婆婆罵。”突然的搖晃驚醒了沉思中的沈蘭,沈蘭茫然地望著對方,手無意識地搓著衣裳。
“哪個,我們家文祥去哪裡了?”沈蘭突然問道。
頓時那婦人充滿同情地望著沈蘭,隨後紅了眼圈嘆了口氣說:“你啊也不知道何時能熬出頭,文祥去服兵役,你也忘記了麼?”
沈蘭茫然地點了點頭,嘴裡喃喃道:“原來是去當兵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完這句話後,眼睛裡突然大顆大顆地落起淚來,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哭的念頭,卻完全無法止住眼淚。
那婦人看著沈蘭模樣,心裡直髮澀,卻也無法,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就算再同情沈蘭,她也幫不了她什麼。
“文祥媳婦,別難過,你還是好好把孩子生下來,過幾年孩子大了,文祥也回了,你就熬出頭了。”最終那婦人也只能這麼安慰著沈蘭,其實她心裡知道,宋文祥家裡繼續這麼折磨沈蘭,只怕那宋文祥就算能回來,見到的也是一把白骨。
“謝謝你。”沈蘭含著淚努力朝那婦人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生下孩子,然後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