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門楣抹黑。”
“一世英名換來一樁謀逆,屈死疆塞,一否黃沙掩骨,忠魂含冤,令狐大人可知,家父逝前,是閉著眼,還是睜著眼?”蕭燼冷睨,嗤笑一聲。
“你——”令狐賦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怒目而視,拍著桌子厲斥。
“大人老了,不妨多想想身後事,會否步了家父後塵,埋屍荒野?”蕭燼斂袖而起,狹眸虛睨,“時候不早了,宴也無須備,本侯接了夫人便回府。”
“孃親!”令狐嬌就像找到了主心骨,連日來的惶恐不安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一把撲到令狐夫人身上,眼淚鼻涕頓時糊了一臉。
令狐夫人看見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也是老淚縱痕。她與令狐賦這麼多年才得了一個寶貝疙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嬌嬌這般憔悴模樣,定是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
“海棠呢,怎不見她隨身服侍你?”令狐夫人不見海棠隨身,有些惱意。
“她。。。。。。”令狐嬌自然不敢把海棠被責罰的事兒告訴孃親,只隨意找了藉口道,“我見她病得嚴重,就不曾讓她來。”
“沒用的丫頭。”令狐夫人摸著她柔軟的發嘆息道,“這麼多丫頭你就喜歡海棠,多撥幾個給你你又不喜歡,這在侯府也缺少得力的人,孃親再好,也顧不上你呀。”
其他丫鬟莫不是把她看得死死的,哪有海棠這麼體貼機靈呢。
令狐嬌撒了撒嬌:“孃親,您不要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告訴孃親,那齊穆侯有沒有欺負你?”令狐夫人一臉擔憂,“聽說那人兇殘無道,還是個貌醜的,你有沒有傷著,一定要老實告訴孃親。”
“額。。。。。。”老實說,齊穆侯雖被傳得可怕,若說傷了自己,好像沒有吧。仔細想來,他對自己大抵是不錯的。於是令狐嬌實話實說道,“侯爺對我還是很好的。”
“嬌嬌,可是他威脅你這般說的?”令狐夫人急道,“嬌嬌,快脫了衣服讓孃親瞧瞧。。。。。。”
“啊——”令狐嬌愣了楞,“為什麼要脫衣服?”
令狐夫人雖是老道,也不禁有些尷尬,也不解釋,只是徑自解了她的衣服,見其上依舊白皙粉嫩,一絲淤痕也無,這才放下心來。
但眼睛一瞧見令狐嬌半截藕臂,捉了皓腕來看,上頭那點守宮砂硃紅如血,不禁大驚失色:“嬌嬌,你。。。。。。還不曾同他圓房?”
“孃親,你不是說,女子未來初葵,便不能行房麼?”令狐嬌小聲道。
“可那齊穆侯是什麼樣人,就算是這規矩,也不得不放一放呀。”令狐夫人又開始擔憂了,“你出嫁前,我便叮囑你小意順著。如今連房都沒圓,你如何抓得住齊穆侯的心?”
“他竟不曾對你用強,難道還是個貼心的。。。。。。”令狐夫人喃喃道。
令狐嬌:“。。。。。。”
怎麼好像她怎麼做,都不太對的樣子。。。。。。
“現在的侯府可是你管家?”
“。。。。。。”令狐嬌低著腦袋,難得一副聆聽教訓的乖巧模樣,“還不曾管。。。。。。”
“你啊。。。。。。”令狐夫人嘆了口氣,“也怪我早前不曾好好教導你。可誰能料到你不是入了宮呢。。。。。。”
令狐夫人恨不得一股腦兒將自身的經驗全傳授給女兒,這時門外便傳來敲門聲,說是齊穆侯來催人了。
令狐夫人臉色一變:“午宴還未擺,怎麼就要離開?”
這個女婿果然譜擺得忒大。令狐夫人顯然對他印象不太好。
令狐嬌忙道:“孃親,那我先回去了。”
見她難得一臉緊張神色,令狐夫人有些心疼,平時想讓她乖巧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