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道。
“哈哈哈……我就是不說,你又能拿我怎樣?”鼠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卻讓鄧若智只有乾著急的份。
齊林一直在旁邊靜聽,沒有插嘴,直到此時,齊林心中已是雪明一片,心知這個鼠人所言非虛,不管是重新返回地面,還是從波斯明教總壇出去,都要著落到此人身上。而這個鼠人雖然被擒,卻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如果繼續嚴刑逼問,估計此人可能不會再吐露一句。但在地面之時,鐵骨分明提到除了建文帝被劫走之外,還有一個帶著寶匣的馬將軍,看來波斯明教的主要目的可能更加關乎寶匣,而寶匣所盛之物,從種種跡象看來,卻有可能是一枚水晶骷髏,聖顱!
想到此處,齊林決定冒險一試,於是用手悄悄一捏鐵骨,等到鐵骨回頭之際,齊林立即向他打個眼色,然後開口說道:“這位大哥果真是一條漢子,齊某平生最敬重鐵骨錚錚的好男兒,既然各為其主,我們也不便強求,不說就不說吧!只是你們劫走的皇帝是真,至於寶匣中的物件卻是假的!”
鄧若智聽到此處已然按捺不住,剛要開口之際,卻感到鐵骨突然緊扣自己手腕,不由將一聲驚呼生生壓在心頭。陳若巧卻極為機警,聽到齊林說話時,心中早有幾分不解,但剛才齊林與鐵骨莫名其妙的對視卻已被他瞧在眼中,當即還是將齊林的話原原本本翻譯了出來。
鼠人果然著道,原本坦然自若的臉上突然浮出一絲疑惑,眼珠骨碌碌的轉動兩圈,嘴唇囁喏幾下之後,最後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但齊林卻已從鼠人的神態變化中瞧出端倪,當即接著說道:“幾千里路程,幾百上千人馬,勞師動眾,卻不想劫回去一個假聖顱,可惜可惜,可惜啊!”
“聖顱”二字終於觸動了鼠人的心絃,當即不管不顧的問道:“你說建文皇帝帶著的聖顱是假的?”
“不錯!”齊林悠然自得的吐出兩個字來。
“你騙人!哈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我們明教的眼線何等高明,豈能誤認他人?再說幾千精銳錦衣衛大張旗鼓的圍捕,這怎能會是假的?”
鼠人雖然高聲朗朗、言之鑿鑿,但話中暗含的幾絲狐疑卻被齊林敏銳的抓住,只見齊林假作輕鬆的哈哈一笑,道:“虧你還不知害臊的鼓吹你們明教眼線的高明,試問,大明立國之君高祖皇帝是否出自明教?但高祖皇帝一生憂心之事你可知道?”
鼠人看似有些見識,張口答道:“無非蒙古南侵和明教作亂罷了!”
“確實如此,因此高祖皇帝為防蒙古南侵,分封最善征戰的第四子朱棣於北京,又封最善防禦的第十七子於太原,北拒蒙古鐵騎;而對於明教,則又如何措置,你可知道?”
齊林問完,鼠人茫然搖頭。
齊林接著說道:“對付明教的方法,就是建立錦衣衛!”
“又唬人,誰不知道錦衣衛是明朝皇帝為了監視臣民的鷹犬,你這一說卻是漏勺!”鼠當即反駁道。
“錯!想你番邦蠻人,絲毫不通中土歷史!須知,明朝之前的歷朝歷代,又有哪個是亡在開國之君手中,即便亡國,也已是幾代幾十代之後的事情了!”齊林突然高聲斷喝,隨之說著這麼一番話來。
這一下不禁鼠人大感意外,就連鐵骨和陳若巧兩個先帝臣子也是驚訝萬分,如不礙於眼前形勢,估計鐵骨便會第一個問個究竟。
而被擒的鼠人雖然不知道中土傳承,但頗通波斯國曆史,此時心中也有一番頓悟,因為波斯國從古至今,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的局面,而且每一朝代至少也有三四代相傳,至於國家亡於開國之君手中的例子,還真是沒有。於是鼠人暫時無話可說。
齊林一直在觀察鼠人的反應,見到鼠人不語,齊林自然心知肚明,於是趁熱打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