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紳士有禮的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但晴子在看見卓越的那一刻,雙腿早已變得虛軟無力,只能傾靠在他身上,將自己的重量分攤一部分給他。
“抱歉,高橋先生,我……不大舒服。”她解釋自己失常的行為。
“沒關係的,晴子小姐,你的身體一直在發抖,是不是生病?還是大冷了?”
“大概是大冷了,等會兒下樓吹吹暖氣就好了……”晴子依偎在高橋彥身旁,雙雙走向電梯。
經過卓越和那名女子身旁時,她故意將臉埋入高橋彥的肩膀上,不想看見卓越那張鄙夷輕蔑的面孔。原以為他會出言冷嘲熱諷幾句,卻始終沒有聽到他開口,她才鬆了一口氣。
自始至終,她一直感覺身後有一道銳利的目光,隨著她和高橋彥的腳步,緩緩移向電梯的方向。
進入電梯之後,高橋彥按下宴會場地的樓層——十五樓,晴子趁著電梯關門前的一剎那,抬頭望向卓越所在的方向,不料竟望進一雙滿含著痛苦與掙扎的深邃眼眸裡。
痛苦?
離開了我,你也會痛苦嗎?你會像我這樣,痛不欲生嗎?她無聲的以眼神詢問。
但,她並沒有時間得到答案。
電梯門緩緩關閉,將他的視線阻隔在銀色的金屬門外。
卓越注視著電梯門緩緩關閉,全身的肌肉像是突然解除防衛似的,在微嘆一口氣後,全部舒緩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折磨彼此嗎?
“越,他們走了,我們過去坐吧!”女子撒嬌的將頭靠在他肩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請叫我卓先生!”卓越聽見陌生女子親暱的喊著自己的名字,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是……剛才是你自己要我叫你‘越’的呀!”剛才他們在大廳偶然相遇,他立即以無比熱絡的態度向她搭訕,並慫恿她陪他上來頂樓吹吹風。她見他相貌堂堂、穿著體面,心知他來歷不凡,便立即答應了。誰知道這會兒他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態度極為冷淡。
“如果給了你不適當的暗示,我很抱歉,這是賠償你的損失。”他從口袋掏出支票薄,迅速簽下一筆豐厚的金額撕下來交給女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是陪街女郎嗎?”女子憤然質問。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了?”他作勢欲收回支票。
女子恨恨地瞪他一眼,還是搶下那張支票,甩頭就走。“神經病!”
卓越目送女子進入電梯,忽然覺得這一切大可笑了,簡直荒謬至極!
他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嘴邊的笑意,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竟然笑得癱坐在椅子上,無力起身。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們明明已經分手了,他為什麼還要像個吃醋的丈夫似的,到處追查她的行蹤?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白痴!
自從她回日本之後,他便宛如一個機器人,完全不知道生活的樂趣,每天只會機械化的工作、工作、工作再工作,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他竟然為了一個替身娃娃,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誇張的是,他居然還追她追到日本來!
他請人調查她的住處、她的活動行程,知道她今晚會來參加高橋家的晚宴,便想辦法弄了張邀請卡,然後一整晚都躲在暗處注視她。
本來他不打算露面的,要不是她跟高橋家那個小白臉偷偷溜出會場,他也不必隨便找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氣她,更不必被人當成經神錯亂的神經病!
或許,他真的有病。
他無法愛她,卻又不願放開她;他無法愛她,也不準別人碰她。
這究竟是什麼怪病?
他逐漸斂起笑容,凝望著遠處通天閣的燈光,在大阪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