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舉出邊牆北上,總共動用了三個衛的兵力。第16衛和第17衛分別前出到八卦城和富峪城待命,18衛分成兩部分,在獨石堡到八卦城、喜峰口到富峪城沿線,負責保護修築軌道的工匠。
陸軍總共才有15個衛的建制,怎麼又冒出來三個新編號呢?很簡單,孫承宗的功勞。在蘭州集訓的新軍已經結業了,總共八萬人,採用一半一半的方式與1到15衛混編,於是就多出來16到29整整14個衛。
整編好的新軍已經陸續補充到四個都司之中,其中的16、17、18三個衛被總參謀部劃為直屬預備隊,留在了京城和通州大營。
這次洪濤就是動用了總預備隊,用最難以被提前察覺的方式突然增加了兩座堡壘城市的兵力部署。看上去好像是為了掩護軌道修建,實則包含著更大的禍心。
經過一年多的地毯式巡查,大明陸軍已經將半徑200裡範圍內的山山水水都呈現在了等高線地圖之上,北邊最遠可達少郎河畔,差不多有350裡。
在總參謀部製作的大沙盤上,富峪城以北的群山中插了兩面小旗子,一曰赤峰、一曰少郎,相距差不多都是170裡。
這兩面旗幟就是此次大軍北上的目標之一,在半年之內新建兩座要塞型城市,並用軌道連通。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除了三個衛的兵力,建設部投入了五萬工程隊和三萬動員勞役。由熊三拔親自指揮,採用分段同時開工的方式,不計成本、不求質量,只要一個字,快!
付出了好幾倍的造價,難道就是要一堆樣子貨和表面工程?洪濤當然不會幹這種傻事兒,建城修路只是第一步,待少郎城建好,大軍有了依託、後勤有了保障,接下來就是第二步,拱卒叫將!
中國象棋中有句話,小卒子過河頂大車。卒子就是以步兵或者叫騎馬步兵為主的大明陸軍,車就是行動快捷的蒙古騎兵。
為了不讓機動力比較弱的小卒子在野戰中被橫衝直撞的車一口口吃掉,洪濤想了個笨辦法,用一連串堅固的要塞城市加以保護。
從富峪城開始,更北的赤峰城和少郎城相距都在200裡之內,哪怕沒有軌道連通也不用太擔心後勤補給問題。這樣一來北上的陸軍就不怕被騎兵圍困了,有本事別走,看誰熬得過誰。
可一但讓數量足夠多的陸軍深入了察哈爾部的領地腹地,小卒子就變成了過河卒,前後左右想去哪兒去哪兒,百里之內都是攻擊範圍。
放牧?想都不要想,連吃飯睡覺都會變成奢望。只要騎著雙馬的陸軍出現,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修羅場。能抓走的抓走,帶不走的一律就地解決,堅決不留任何活物。
洪濤將這種戰法稱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遊牧民族南下時是怎麼折磨農耕民族的,現在就會原汁原味的還回去。
且必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用射程更遠、操作更方便、訓練更快捷、威力更大的火槍,代替了傳統弓箭,大大提高了效率。
集結大軍圍剿?那是不可能的,搞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得多。大明陸軍就像草原上的狼群,從不留戀某一處水草豐美,咬一口就走,既沒有計劃也沒有戰略,突出的就是兩個字,飄忽!
從四面八方圍剿,那太好了,大明陸軍立馬就退回少郎城,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有本事你就圍攻,看看讓全族青壯都脫產打仗能抗多久,同時還得防備著100多里外的赤峰城出兵捅後腰眼兒。
光騷擾察哈爾牧民就完了嗎?肯定不是,遊牧民族大不了舉族遷徙,不像農耕民族那般惹不起也躲不起。
但林丹汗犯了一個錯誤,非常嚴重的錯誤,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個遊牧民族的首領,乖乖住氈帳多好,非得學著農耕民族建城居住。
這下傻了吧,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