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保護。算算時間,安南使節也該到大明告狀來了,大機率會被朝臣們拿來當藉口彈劾。他們拿皇帝沒啥好辦法,擠兌袁可立卻不會留情面。把這位海軍總督擠兌走,也是對皇權的嚴重消弱。
如果袁可立在京城或者天津衛待著,免不了會被如潮的彈劾影響,萬一被誰哪句話說到了軟肋上,一生氣來個辭官避嫌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防患於未然。
七月底,比洪濤預料的還糟糕,不光安南人的狀紙到達了京城,還有三名安南黎朝的使節一同前來。有意思的是他們居然坐著海軍的後勤艦從海路入京,而陪同入京的官員居然是廣東左布政使胡桂芳。
能讓一位堅決反對開海和建造海船的官員,突然摒棄前嫌主動使用海船做為交通工具長途旅行,可見其內心有多焦急,已經到了不顧臉面和生死的地步。
至於說外官不奉召擅自入京有沒有問題,這次皇帝還真不能降罪,因為是吏部允許的。不光胡桂芳要入京,除了由巡撫和巡按考滿且距離偏遠交通不便的官員,剩餘的外地官員都要入京,三年一度的外察正好開始了。
真是巧合嗎?洪濤是死也不肯信的。此次胡桂芳攜安南使節入京肯定是和朝中某些勢力有了默契,一場倒袁的風暴即將上演。
洪濤之所以能在和朝廷百官們的爭鬥之中屢屢獲勝,靠的並不是啥政治智慧而是經驗和閱歷。有了當皇帝的經驗,雖然朝代不同可套路卻是差不多的。
有了後世在新聞、論壇、書籍中的閱歷,大多數套路都失去了隱蔽性,只要稍稍露出點苗頭就能被敏銳的覺察出來。
料敵於前、知己知彼、通曉人性、籌碼豐厚、手握兵權、遍佈眼線,有了這幾個大殺器,洪濤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怎麼勝、勝多少、想達到什麼效果,才是應該仔細考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