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能否選一合適之地重新建造?”
由於工部尚書被免了職,代替工部出席的是左侍郎劉元霖,再加上六名內閣大學士,十五張臉十五種表情,十五張嘴誰也不肯先吭聲,無奈之下,內閣首輔朱賡只能拋磚引玉了。
“準了……”可惜這塊磚好像不太奏效,皇帝面無表情的衝後襬了擺手,舉著小冊子拿著筆的王安刷刷幾下就解決了,但主要問題依舊。
“沒人推舉嗎?”隔了半柱香時間還是沒人提出人選,皇帝有些不耐煩了。
“……”房間裡依舊鴉雀無聲,現在別說不耐煩,就算暴跳如雷指著鼻子罵街,也沒人肯出頭推薦官員接替工部尚書一職。不是消極怠工,也不是用沉默對抗,而是真背不起這個黑鍋。
按照此時的官場慣例,如果一個官員出了比較大的錯誤遭到彈劾,他的推薦人同樣也得跟著被彈劾。一個識人不明的大帽子扣上,輕則噁心半年,重則跟著一起倒黴。
最主要的還是皇帝提出的三個問題太難回答。王恭廠的現場昨晚都去看過了,炸的真叫一個徹底,除了殘垣斷壁啥都不剩。善後事宜得花錢,按照什麼標準給合適必須算計好。多了要和戶部扯皮,少了會引起民怨,左右全是錯。
實際上這還是最容易解決的問題,後面兩個更難。王恭廠裡懂技術的工匠大多都炸死了,房子好蓋可人難找,就算馬上從全國湊,誰也說不準哪天能湊齊。工匠都湊不齊,誰又敢保證何時能恢復生產,更別提供應禁軍了。
這明顯就是個大坑,此時誰來當工部尚書誰就得成為皇帝的出氣筒,與其這樣不如先空著,反正又不是沒空過,朝廷照樣運轉,少了誰天都不會塌。
“既然諸位臣工沒有合適人選,朕就越俎代庖一次,由工部左侍郎劉元霖任工部尚書如何?”不說話是吧,洪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也不遲疑,脫口而出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