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萬年來進化,亦非原承天所能想像,便是一笛解去侍將之約,亦非絕無可能。
原承天此刻哪裡能坐得住,急忙啟門來瞧,神識探去,寧宅中處處皆是戰場,那數百名獸奴大半正逃向宅外,另有數十名獸奴被寧氏修士追上,正在那裡廝殺。
原承天暗道:“寧宅已是如此,城中想來更是不堪,不想今日竟要生出大禍事了,難不成北域獸劫,要在此城重現?”
這時黑暗中有兩名獸奴衝了過來,這些獸奴平日見到原承天,皆是恭順之極,此刻則是狂吼連連,向原承天撲來,瞧兩名獸奴的雙目,在就是赤紅一片了。
不等原承天動手,三道身影從原承天兩側靜室中衝出,其中二修隨手一揮,法寶到處,兩名獸奴皆是身首分離,倒在地上。正是獨目仙與鐵扇道人動的手。
那曲鎮嶽則是與獨目仙站在一處,瞧著兩具獸奴的屍體發呆,口中喃喃道:“怎會這般,怎會這般?”
這時自獸奴身後衝出三四名修士來,皆是寧宅修士,見到原承天便道:“大修,大事不好,宅中獸奴皆發了狂性,大半都逃出去了。”
原承天道:“城中修士皆可自保,倒也無妨,剛才那笛聲甚是古怪,或是這獸奴發狂之源,聽這笛聲,似是從城外傳來。”
這時寧城主亦到,大聲道:“不錯,我也覺得那笛聲古怪,蒼穹道友,你我便與城外瞧一瞧。至於這城中獸奴發狂,倒也不必理會。”
原承天道:“自該相隨。”
他見寧城主於這大亂之時,仍能分清主次,亦算是幹才了。
諸修遁到空中,向城中望去,只見城中各處皆是獸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獸奴,皆向城外奔湧而去。人族修士雖在各處截殺,又怎能攔得住?
原來那獸奴個個不計生死,只管向笛聲處奔去,殺了這隻,就漏了這隻,而在城中施法不便,若是動用大威能法術,豈不是會傷到他人。
原承天遁速最快,一步便出了城池,而其神識早就鎖定笛聲傳來之處,再踏一步,便來到一處幽谷。那笛聲正是從這幽谷中傳來。
原承天凝目望去,山谷深處一塊青石上,果然坐著一修,正在那裡持笛吹奏。奇的是此人只有半個身子懸在空中,另半個身子竟是瞧不見的。
那修士見原承天趕來,猛的抬頭,向原承天狠狠一瞧,就見其目中盡是陰狠之色,衝著原承天大吼道:“人族當死,人族當死!”
其身子慢慢隱在空中,忽的連人帶笛,齊皆不見。
第1717章人族當死誰當立
原承天知道此修定是隱於界力裂縫之中,破界之能雖不稀奇,但能隨意出入也不尋常,他只慢了半步,也就頓失此人蹤影。心中雖是微憾,但剛才那修士說的話更是驚人。
“人族當死”四字好似一陣陣驚雷,就在原承天腦中炸裂開來。
人族與獸禽的恩怨,當真已到除死方休的地步了嗎?
而觀金越城中獸奴無數,那些人族修士委實是將一眾獸禽當成奴僕一般,反觀凡界昊天,人族獸禽雖有衝突,大體上也算是相安無事,怎如仙庭這般激烈。
原承天暗道:“以仙庭之廣闊,材物之豐,各安一隅又有何難?為何卻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正思忖間,寧城主諸修已到,寧城主道:“蒼穹道友,那吹笛者何在?”
原承天嘆道:“只可惜晚來半步,那修士又甚是機警,竟從界力裂縫中逃出了,且那人吹笛之時,身子一半露在界外,看來是早有所備,一旦被我等追來,就可立時逃遁。”
又問道:“那逃出城去的獸奴又如何了?”
寧城主道:“那笛聲一停,大半獸奴就停了下來,看來那笛聲只是迷失了獸奴的神智,使其忘了對侍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