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獵風卻是個難纏之極的傢伙,它原本想將獵風納為口中之物,但獵風不但身形飄乎,偏偏還這麼經打,時同一長,猙犀不免又急又惱,忽地“哼”一聲,從其鼻孔出射出一顆大如雞卵的黑色珠子來。
這隻黑珠的速度極快,獵風雖然一直在防它此招,並且做足了準備,可身形移動之際,仍是慢了半拍,仍被擊了個正著,這次不光白色胸甲裂開一個極大的口子,就連肋骨也斷了一根。
獵風本來以為這玉骨晶骼應該是世間最堅硬的物事了,怎能想到這頭猙犀的犀珠竟這麼厲害,正手足無措間,原承天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將它引過來。”
獵風此刻對原承天不無怨言,雖說自己身為侍將,職責就是替主人擋災擋難,可見到侍將受欺,主人總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吧。
只見原承天氣定神閒的站在一片空地上,手上的小旗卻不見了,獵風忍著一肚子的氣,遁回原承天身邊。
猙犀見對手來來去去,早就被弄得不耐煩了,一聲怒吼,向原承天二人衝了過來,眨眼之間就衝到二人的面前,這頭猙犀的衝擊度驚人,龐大的身形捲起一陣狂風,讓身子骨單薄的獵風輕輕搖晃起來。
原承天道:“隨我來。”身子一轉,向後退了數步,身形竟是不見了。
獵風並沒見過原承天的陣法之術,此刻心裡不免又奇又駭,不知道這主人身上還有多少神奇莫測的功法,她跟著原承天一轉,忽覺眼前一黯,只見四周一片灰濛濛的,也不知身在何處。
好在原承天就在前面不遠,他手中提著一根銀筆,在獵風身上點了數點,獵風發現自己又在玄焰谷之中,而那隻猙犀卻不見了。
獵風奇道:“這便是陣法嗎?那隻猙犀莫非已被困在陣中。”沒等原承天說話,她已找到了答案。只見猙犀就在身側數十丈處,但已失了剛才的氣勢,呆呆的在原地轉圈。
原承天道:“此地位於中心區和中間區邊緣,像猙犀這樣的靈獸應該不少,你去四處看看,若遇到靈獸,就將它引過來,我已在你身上刻上陣符,這陣法你可自由出入。”
獵風道:“原來主人其志並不在這頭猙犀。”
原承天淡淡的道:“這頭猙犀又算得什麼,不過這陣法中困的靈獸越多,引來的靈獸就越強大,一名修士一生中只有一次機會來到玄焰谷,又怎能空手而歸。”
原來原承天竟是想用陣法來獵獸,這法子倒也出奇,獵風這才明白剛才原承天不曾援手了,而這陣法從現在看來,的確有獵獸奇效,拿這隻猙犀來說,就算是原承天出手,只怕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可有了陣法,輕輕鬆鬆就困住了此獸。
猙犀既然已被引人陣中,那還不是任由宰割?
獵風恭身道:“在下明白。”此刻心中的怨氣自然也是消了,轉身躍到空中,四處尋找靈獸去了。
原承天轉回陣中,盤膝坐了下來,那頭猙犀雖也在陣中,可一人一獸就好似隔了千山萬水,再也不可能碰到一起。這小天羅陣雖只是個殘陣,但困住這些靈智不足的靈獸自是綽綽有餘。
原承天取出聚靈幡來,現在就不是輕輕晃兩下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插在地上。這次入谷的修士雖有七八百人,但在谷口起碼會折去一半,剩下的那些修士,絕大多數都是五級靈脩,縱被他們發現此處也不足為慮。
雖然修士中還有數名七八級靈脩,但以玄焰谷之大,原承天與他們碰面的機會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原承天才坦然不懼的祭出聚靈幡來。
一連四五個月,原承天都在陣中靜修,而此刻陣中被困的靈獸已足有五六百多頭了,原承天雖是見聞廣博,但每處幻域中的靈獸種類不一,原承天不可能全都見過,是這現在陣中一些靈獸之奇之怪,連原承天卻有大開眼界之感。唯一讓原承天覺得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