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螭偷偷擦汗:“娘娘過獎了,臣沒啥經驗,呃……先去看看好了。” 趕緊拉著小公主走人,長孫皇后睿智的目光,有種似乎看透了他的感覺,再對視下去,某男會心虛的。 隨著兕子進去,衛螭很自覺的準備找個僻靜的角落,化身牆壁,裝沒到場。不過,人家兕子小公主不讓,非要和他坐一起,說是,要讓他看看最近練字的成果。 給王子公主們講課的,那都是真正的飽學之士,現在教授他們的是有名的大書法家,年已七十八的虞世南。 古人很重視尊師重教,即使是當今的太子承乾,見到老師,那也是要行大禮的。衛螭跟著一干王子、公主們一起向虞世南行了大禮,虞世南笑呵呵的摸著鬍鬚,問道:“閣下就是衛螭衛子悅,司農寺衛少卿吧?” “正是下官,見過虞老大人,下官尚是首次見虞老大人,幸甚。對了,虞老大人,不知下官是否有幸,請虞老大人賜墨寶一幅?” 衛螭的老毛病又犯了,見不得名人,一見名人就求墨寶。虞世南顯然聽說過他這個毛病,笑道:“當然可以!衛神醫能看得上老夫的墨寶,是老夫的榮幸。衛神醫夫婦的仁名,早已傳遍京城,奈何老夫久不理事,只在宮中負責教授王子、公主,與衛少卿夫婦,一直緣慳一面,今日能見到,也屬不易。” 老大人相當和藹、可親,與衛螭聊了幾句之後,就很負責任的開始教授王子、公主們的功課,先講課,講一個時辰的課後,教習書法。 兩堂課講吓來,整整兩個時辰,態度認真嚴肅,很是讓衛螭佩服,讓他想起當年上大學時候遇到的那些值得讓人尊敬的老教授們,一樣嚴謹認真的治學精神,一樣值得讓人欽佩的品性。 衛螭一直陪著,默默聽虞世南講課。待上完課,虞世南道:“衛少卿請留步,老夫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虞世南留住衛螭,卻是與他討論以往他給小正太李治他們講的自然知識。出於對其學識的敬佩,衛螭很耐心的與他交談了一番,對其執著的精神,鍥而不捨,“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求學態度,很是欽佩,當下與他大侃特侃起來。 虞世南道:“衛少卿可知道一位叫華鳳馳的儒生?” 華鳳馳?!貌似名字在哪裡聽過。擰著眉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是誰來,那個街邊賣字畫的,管家成叔找回來臨時充當過一回秘書。 “知道,此人曾到下官府上一趟。怎麼?虞大人要說的話,與此人有關?” 虞世南正色道:“前幾日,我家府上,有位叫華鳳馳的儒生,給老夫遞進來一副字,是一種新的行書體,字型秀麗飄逸,下筆橫輕直重,已是自成一家。老夫甚喜,把他留在府上,並把他的字,呈給陛下鑑賞,誰知陛下卻說,他的字型,與你的一樣,只是用筆不同,華鳳馳用毛筆,而衛少卿你管用鵝毛筆。老夫回到府上,詢問華書生,再三盤問,才知他以前乃是街邊賣字畫為生的,去你府上,見到你的字型,偷學了來糊弄老夫,實在可恨。” 老大人都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生起起來,雄風不減當年。衛螭很欽佩,為了表達欽佩之情,他決定,多要一副字收藏,歷史上有名的大書法家啊,有個同樣是大書法家的徒弟褚遂良,逮到了師傅的字,徒弟的字還會遠嗎?衛螭很想笑眯眯的吼一句——不遠了! 衛螭笑笑道:“多謝虞大人,否則,下官還不知道自己的字型被別人偷學了。不過,說來慚愧,下官不會用毛筆,就算有新字型,也無法發揚光大,如果那華書生能有所成,也就隨他去罷。” “衛少卿此言差矣!治學之道,怎能如此馬虎?……” 貌似衛螭的話,勾起了人家虞世南老大人的說話興致,或是觸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