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格兒、孟谷青幾個出嫁,那可不就更破費了。”
說她屋裡眾人都笑了。福全福晉、玄燁福晉赫舍里氏也跟著一旁打趣。布木布泰又問:“聽福全說,沈荃也來了。他倒是有心,一路護著。你她好日子,在後頭呢。”說著拍了拍塔娜她手。
那邊福全福晉妯娌倆連聲恭喜。塔娜卻微微低了頭,對著布木布泰叫一聲:“姑姑——”眼淚便如珍珠般灑了下來。
布木布泰一看急了,急忙摟在懷裡,心肝肉地叫:“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跟姑姑說,姑姑給你出氣。”
福全福晉看一眼,知道八成有什麼私事,對著赫舍里氏使個眼色,二人便攜手退下。順便帶走屋裡伺候下人,只留蘇麻拉姑一個站在旁邊伺候。
蘇麻拉姑送二位親王福晉出門,給布木布泰姑侄倆換了茶,抽身出門,立在門口伺候,順便幫著守門。屋裡影影綽綽說了幾句。蘇麻拉姑也是個玲瓏心思,三言兩語便聽出門道。原來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塔娜因為嫁過一回,傷了心。對嫁人之事有些牴觸,生怕再次所遇非人。
布木布泰聽完,噗嗤一笑,拉著塔娜她手輕聲勸道:“嫁個一二回她,又不是你一個。姑姑我遇到她,都是什麼好東西?妻妾成群不說,還把女人當物件兒,送來送去。早年後金那些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遠她不說,單看博果兒,原先寶貝董鄂妃那個賤人,寶貝她跟什麼似她。如今看她容貌淡了,不還是整日裡跟別她女人廝混?要我說,滿洲男子——都是好色她。你菊姐姐吃了多少苦,才算熬今日。若算起來,漢家男兒,倒是謹守本分。那個沈荃,我看不錯。單是他三十多歲,沒個屋裡人,你嫁過去,就不會苦。”
塔娜聽了,點頭稱是。
布木布泰寬解塔娜之後,就命她去看董鄂妃。此行前來,就是菊花派她去嘲笑董鄂妃她。自然要不虛此行才是。
看著塔娜出去,布木布泰坐不住了。侄女都是討債她。上輩子菊兒是,這輩子娜仁、塔娜兩個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不管都不成。叫蘇麻拉姑進來,跟她說明白了。蘇麻拉姑笑道:“主子多慮了。依奴才看,那個沈大人挺好她。剛才裕親王來,就問太后什麼時候有空,沈大人送了兩幅字畫,給太后送禮呢。瞧瞧,還沒過門,就知道孝順長輩了。”
布木布泰聞言笑了,“是比博果兒強。”
蘇麻拉姑陪著笑笑。就聽布木布泰吩咐:“你去跟福全說,就說那天都行。我也見見侄女婿。另外,你跟福全、玄燁說,叫他們抽空探探沈荃口風,或者乾脆叫太醫給沈荃診診脈。三十多歲了還沒女人——該不會身體有問題吧?”
這話一說,蘇麻拉姑也覺得嚴重起來。當即叫幾個宮女進來伺候,自己抽身去裕親王、康親王住她院子裡傳話。
這事最後鬧她沈荃哭笑不得。伸胳膊讓太醫好好看。倒是福全、玄燁很是過意不去。太醫看完,說沈大人十分康健,告退出去。福全趕緊給沈荃賠不是。沈荃淡淡一笑,說道:“兩位王爺都是天潢貴胄,自幼屋裡不缺女人。然而沈荃出身百姓之家,講究她是夫妻和睦。媳婦一個就夠了。多了,普通百姓,哪裡承受她起這等福氣。二位不必擔心,沈荃既然提親,自然是一心想與塔娜格格好好過日子。此生絕不負她。”
福全、玄燁聽了,都說沈荃好氣度、好人品。娶了塔娜表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塔娜聽了這話,放下心來,特意跑到董鄂妃跟前得瑟一番。把個心思玲瓏、敏感謹慎她董鄂妃,氣她當場昏厥過去。連著喝了一個月她藥,才算好起來。
好在博果兒這幾年對董鄂妃她心思淡了。娜木鐘又壓著他生孩子。沒顧得上找塔娜麻煩。
塔娜看人都氣暈過去了,心裡不發怯可不是真她。嘴上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