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樂道堂主人,我們送杏貞小弟回家怎麼樣?”李大哥很愛管閒事兒。
“李大哥,我知道你在複習趕考,還是早些回南報國寺吧,估計曾老師在等您呢!” 樂道堂主人這會兒清醒了一些,然後望向我這邊,還是那雙清澈的眼,“杏貞兄弟就交給我吧!”
李大哥覺得在理,“好!那就勞煩您多照看這位小弟了,下次我們再聚!”
真是太好了,他可以送我回家了,太幸運了,總是想什麼來什麼。
告別李大哥,我跟他互相攙扶著走在大街上,兩個酒鬼算是一道風景線了。
要不要把住址改來改去,讓他多送我一會兒呢?
“杏貞兄弟,你家怎麼走?”他看著我問道。
“我家?”騙他我還真覺得不仗義,不如早點把書借給他,明天還要去桂良府上拜訪,回去太晚怎麼過阿瑪那關呢?
“劈柴胡同,近著呢!”我像是被先生警戒過的書生一樣,站直走,定神,一本正經地說道。“咱們快些走,我回家裡把《四洲志》拿給你,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咱們還可以探討。”
“嗚嗚嗚……”什麼聲音?是他在哭嗎?
“你怎麼啦?”借給他本書至於感動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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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不是奕裕�渴遣皇恰���
“我不是!”最討厭別人把我當替代品了。
他開始抽泣,然後抱住我,我能感到他頭的重量一下子壓在我的身上,是毫無防備的那種。“我知道你不是,他現在不會像從前那麼對我了。”
突然覺得此刻我不應該說話,他好像需要傾訴。
他慢慢停止抽泣,然後我的身上一陣輕鬆,他把頭拿開了。
“我們走吧,對不起。”他喏喏地說道。
看慣了他自信的樣子,還是頭一次感到他的脆弱。儘管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小半天,但是彷彿認識了很久。
默默走了好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奕裕�悄愕暮門笥崖穡克�治�裁床荒芟褚鄖澳茄�閱隳兀俊�
他不說話。
“我們又不認識,我知道了又不會告訴別人,你可以相信我的。”說這種話也挺擔心他嫌我愛打探別人的隱私,可我實在是太好奇了,真得很想弄懂眼前這個人,現在的時間很寶貴,下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了,不知能不能再有機會這樣和他一起並肩獨處。
“你不能懂,我說的話足以讓你掉腦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怎麼會掉腦袋?除非是你砍我的腦袋。”我就不信套不出你的話來。
“好嘛!”他嘆了口氣,因該是準備說了吧。
“我在家裡排行老六,奕裕�俏業乃母紓���模�沂��K哪暱八�ツ福�偷轎葉釒錼飫鋦�乙黃鴣ご蟆!焙牽��陌⒙昊拐嬗脅簧俑=��啾戎�攣業陌⒙昃禿枚嗔恕�
“我們朝夕相處,情同手足。每天早早起床,五鼓時分便到書房學習漢字詩詞文章,學習儒家經典,學習政治史籍;午休之後,跟隨滿洲師傅學習滿蒙語文;正課之餘,我們跟著諳達學習射箭、角力、舞刀、使槍,直至薄暮方休。”
“多好呀!”我禁不住感嘆,他也沉浸在當時的美景中。
“呵呵,你不知道,我們的阿瑪還為我們一起編創的槍法起名,槍法叫做‘棣華協力’,刀法叫做‘寶鍔宣威’。”
“你還會槍法呀?”他果然是接受過精英教育的人,真是應了阿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