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江伯伯喜愛遊樂江湖,公子自然也跟著四處遊蕩,她不曾見過這位名義上夫君,之道每逢親朋好友相聚時,個個都要拿出來調笑一番。
“怎的?不喜歡?”墨如韻只當她害羞,嫻熟地梳理著頭髮,卻也不住笑道:“我可聽說這公子長得很是俊俏呢。”
“比蔣哥哥還要俊俏嗎?”柳穆雨歪頭問,不滿嘟起了嘴,蔣哥哥是溫文儒雅的學子,滿腹詩經論文,待她極是好,她亦自小喜歡纏著比她大四歲的哥哥。
“你且瞧瞧,不就知曉了?”理了理前鬢的秀髮,接過丫鬟遞上的衣裳,仔細為她穿戴好,看著鏡中的小人兒,不甚滿意:“我家雨兒真美。”
“雨兒。”遠處聞得好聽的聲音喚道,柳穆雨立刻出門去看,只見二人正穿過林蔭大道走來,女子身穿粉色長裙,墨色秀髮隨風輕楊,男子則穿白色學子服,頭戴儒帽,紅帶束腰,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二人似乎相談甚歡,眉眼笑彎,陽光透過樹蔭照在二人側影,美輪美奐。
“蔣哥哥!姐姐!”柳穆雨飛奔而出,撲到蔣無垠身上,順勢牽起了柳穆煙的手,笑得很是幸福:“你們怎的回來了?”現在這個時辰應當在學堂才是。
“聽聞江大俠來了,特地向夫子告了半日假。”蔣無垠寵溺地摸著她腦袋,任由她掛在身上。
柳穆煙可不許她這麼無禮,將她扯開,不知是看到了身後追來的人,神色有些許難看:“走罷,爹爹叫咱們去前廳呢。”
墨如韻見二人出現,自退到一旁,便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待走得遠些了,柳穆煙才責備似的點點她的腦袋:“叫你不要理那女人,偏不聽。”
“可是你跟蔣哥哥都去學堂了,沒人陪我玩。”柳穆雨也很可憐,小臉皺在一起,姐姐和蔣哥哥平日去學堂唸書,晚上才回來,根本沒時間陪她玩,閒著無事時,她總跑到葉伯伯書房纏他教武功,開始時還好些,現在葉伯伯也是不耐煩了,淨教些簡單的武功,要求她熟讀一本經文才肯教,著實無趣,如此算下來也只有二孃陪她玩了:“再說了,二孃待我挺好的。”
“好好好,就她待你好。”柳穆煙怒道。
見她真的生氣,柳穆雨忙拉了拉蔣無垠的衣袖,後者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輕聲安慰:“不久後她也上學堂了,你看緊些便是。”
柳穆雨連連點頭,大大眼睛笑成了月牙,柳穆煙也拿她沒法子,捏捏她鼻子才作罷。
“蔣哥哥,快給我說說學堂的趣事。”
“好。”
前廳——
一群人相迎進門,各自落座,丫鬟捧上剛沏的茶、糕點便默默退下。
“二哥,淮河一別竟是五年了,一切可好?”身著褐色樸素長袍的男子嘆息道,只見他劍眉星目,落落君子,素衣長袍穿在他身上,倒襯得他氣質不凡。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一身白衣,青絲僅用髮帶隨意束住,生得俊眉朗目,高貴丹鳳眼溫和含笑:“有勞三弟掛心了,我一切都好,這幾年遊歷四方甚是掛念你與大哥,此次路過豐都便回來瞧瞧。”
“好!好!”柳易天很是高興,側見旁下藍衣男子,年約二十,生得很是俊美,一襲藍衣加身,繡以金絲紋邊,更顯得雍容華貴,襯得氣質不凡,疑惑道:“還未請教這位兄臺是?”
“我這朋友啊,也是商人,不久前在淮河交界認識的,聽聞我要去柳府,便一道來了。”江柏大方落落介紹,藍衣男子聽此言,起身拱手抱拳:
“在下週瑾,在淮河有間小小的布坊,柳家名滿天下,有幸來此討教一二。”
“柳某一介粗人,哪有什麼經商之道。”柳易天客氣回禮,笑道:“平時家業都是蔣洛打理,周兄來得不巧,今日他出門去了,若不嫌棄,且先住下,待他回來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