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伴奏帶是我給的。”
“白薔薇。”
“我知道了。”
“算了,事已至此。掛了。”說完陸川生氣的掛掉了電話。
我輕聲問他,“難道彩排不是這樣的?”
陸川搖搖頭,“薔薇一個人自作主張,擅自換了舞曲。誰都不知道。”
我頓時對薔薇刮目相看,原來我真不夠了解她。她的熱情,她的膽量,她的能力遠遠超過我預期。此時臺下幾乎所有男生都已經站起來隨著鼓點擺動身體,薔薇的熱情將十一月的H大燃燒成一片燎原,火熱無比。
“你看,舞臺效果不是挺好的嗎?超出預期未嘗不是一種驚喜。”我緩緩地說。
“或許吧。”陸川一陣苦笑。
“把包給我,我不能送你回去,回去時路上小心。”陸川深吸一口氣,伸手從我肩上把包拿走。
“放心吧,H大的色狼這會兒都盯著薔薇呢!”我逗他。
他輕聲笑起來,黯然離開,“拜拜!”
“陸川!”我喊住他,“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需要謝。”他溫柔的說道,黑色的身影逐漸淹沒在人群中。
這個晚上薔薇沒有回宿舍,糖糖說她和熊奇還有合唱隊的朋友一起喝酒慶功去了。
第二天,薔薇的名字隨著這臺晚會的一把火開始在H大里燃燒起來,我們四人一同進出宿舍時會有女生指指點點,“瞧,她就是薔薇!”,我們去食堂排隊時,會有男生讓我們插隊,我們上課時甚至會有高年級的學長過來旁聽。糖糖笑嘻嘻的說,“薔薇你這一把火早點燒就好了,我們這幾個月去食堂早就不用排隊啦!”薔薇傲慢的笑道,“你想的美!”
作者有話要說:
☆、夜宴
十二月來的時候,南京的秋天卻遲遲不肯走,秋意暖人。
還沒到糖糖的生日她就真的收到了一個PSP,粉色的,很漂亮。當然,是子諾送的。
不知不覺中,我們宿舍最小的姑娘的手居然已經被人緊緊握住。說實話,我和洛神都很羨慕糖糖,她的幸福是握在手掌心的,平凡卻踏實,如她所言,每天一起打打遊戲就覺得人生無比滿足,就像瑪利奧一樣,只要有蘑菇吃,就可以瞬間膨脹。
而我的生活也並沒有因為蘇澈三番四次的闖入有任何的變化,我們像熟悉的陌生人,天涯咫尺。大部分時間我們在不同的教室上不同的課,我發現我開始期待上高數課,每次坐在第一排回頭偷看他左手撐著腦袋靠在桌子上,戴著耳機開小差的樣子就想笑。
糖糖生日那天是週三,南京入冬以來第一次降溫。早晨我躺在床上都能聽見窗外咆哮的風聲,薔薇在床上抱著手機忽然大聲笑起來,“哎,你們今天都多穿點,我媽說,早上我爸去買早點,嘴都給風吹歪了,哈哈!”
我從被窩裡鑽出腦袋,“大姐生日快樂!”說罷我們齊聲鼓掌。
糖糖在床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免禮啦,禮物通通拿來!”
我遞上了一條咖啡色的海馬毛圍巾給她,冬天裡,絨絨的海馬毛讓人很溫暖。薔薇給糖糖買了一條依戀的紅格紋羊毛A字裙,配上糖糖黑色的高領毛衣很漂亮。洛神的禮物盒子裡是一把譚木匠的牛骨梳,洛神說,以後黑絲變成白髮時,希望我們還能記得十八歲這一年我們遇見了彼此。糖糖感動的抽了抽鼻子,薔薇說,太煽情了,受不了。
糖糖揉揉鼻子,慷慨的說,“晚上大姐請客,東門火鍋!大家中午都不準吃飯,晚上我們扶牆進,扶牆出!”東門火鍋是駿園旁新開的一家火鍋店,這家火鍋店味道嘛,對於我這種無辣不歡的重口味而言,也就一般,價格也並不十分親民,可是因為我們學校附近幾乎沒有能吃飯的地方,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