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稍一沉默,隨即向蕭禹福了福,道:“多謝五公子美意!多謝何虎軍爺錯愛!秋雁福薄,恐怕無福消受!何虎軍爺他日必能抱得如花美眷!王爺和公子若無吩咐,秋雁便退下了。”
“你去吧。”
蕭衍一貫溫和沉穩的聲音傳來,秋雁嫋嫋娜娜施施然退出了靜墨齋書房。
武瀅月不禁有些惋惜,秋雁素來倔強,恐怕旁人是無法勸動了,不由得嘆惋道:“真是可惜瞭如此一個可人兒!”
“人各有命!走吧!”
蕭衍率先走出了靜墨齋,蕭禹緊隨其後。
武瀅月卻未動,她極不情願見到她那位以聲色犬馬著稱的二堂哥——武流峰。倒過來就是**!真是**成性,飢不擇食。
“就說我頭痛症又犯了!”武瀅月撂下這話,徑直往鴻鵠閣走去,和飛雲亭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蕭衍下頜微微動了動,終歸沒說什麼,帶著蕭禹一道往飛雲亭的方向去了。
她遠遠地就聽見了鴻鵠閣院子裡熱鬧喧囂的歡呼聲,抬頭往空中望去,果然有好幾個風箏飛得老高。
她徑直走到一架鞦韆上獨自蕩了起來,旁邊立刻有幾個婢女過來侍候,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她心中不太安寧,心中還記掛著虛宇山。
若是她今日就去虛宇山,跳過明日開始為期五天的風箏秋賽,是否就能將時間省下來,剛好不耽誤東海之行呢?
都說衝動是魔鬼,她忽然起身,回了自己臥室收拾了一個簡單的包裹,包裹內除了換洗的衣物、銀票,還有一樣就是從芳菲谷採摘來保命的藥材。
正準備出門,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留下了一封簡短的書信,封面上添上了“蕭衍親啟”四個字。
她到馬房牽出了黑馳,卻走了偏門出去,並刻意囑咐偏門的守門侍衛不要聲張。
不知道是南蠻聖女和秋雁的事情影響到了她,還是這件事情本就纏繞了她兩世,再拖下去,她可能會失了心亂了方寸,與其在漫長的等待中耗下去,還不如儘快解決它。
她獨自在寬闊的馳道上揚鞭策馬,鼻尖瀰漫的不是滾滾塵煙,而是山野植物特有的沁香。塵煙一直被她超越,始終在後面飛揚。
為了掩人耳目,她在出姬州城不久就恢復了女兒身裝扮,因為鎮南王的裝扮過於招搖過於打眼。
更主要的是,她雖然跟著敬軒學習了很多醫理藥理知識,卻始終學不會易容術。製作薄薄的人皮面具總是失敗。而不借助人皮面具的易容就更難了,那些藥物很傷面板。
這一世,她雖然抱著也許一世獨身並不打算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但她還是很注意身材和面板的保養,不為悅己者也要為自己而做美容啊,何必給自己找不快呢,保養好容顏可以令自己心情舒暢,她要平平安安逍遙愜意的度過這一世。
這一次出門,和去大莽山狩獵完全不同。
去大莽山狩獵,隊伍浩大,氣勢逼人,底氣十足,目標非常明確。雖然大莽山神秘莫測,但狩獵基本上只在外圍進行,安全係數還是很高。這次犀牛事件純屬意外。
但去虛宇山就不同了,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甚至,連個確定的目標都沒有。全憑內心的直覺和心底裡那個蠱惑的聲音行事。
才走了約莫半天的時間,她就後悔了,這古代荒郊野外的,竟然是有銀票,也沒地方使用。
她竟然忘記帶食物了和水了。
以往出門,都是蕭衍一手操辦。她的個人物品,也有貼身丫鬟負責打理,到這個時空十年,她竟然退化了。連出門旅行必須準備的東西都忘了帶。
現在正是雨季,大雨隨時可能降臨。幸虧一直沒下雨,若是下雨,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而根據前世的知識,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