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小馬說到這兒,就又勸墨紫,“墨哥,做我們這行,少不得要把東西往好了說。可我還是講良心的,哪家死過人,哪家有過災,我一定會跟買家交待。畢竟買屋不同買吃的,真金白銀,動輒數百上千的。不然,我管它陰還是陽的,賣給你就一拍兩散,拿了我那份走人便是。”
這些話聽著倒是實在的。看細柳園的時候,他把優點誇大了說,有些做買賣上常用的小謊,其他的,還好。
墨紫在心中重新估量了此人,但她不信風水鬧鬼什麼的,有自己的主意,“小馬,你說的麻煩就是風水?”
哪裡是風水?雖說林家二老怎麼去的,她還不能瞎猜。林家的兒子根本就是色迷心竅,娶的老婆很能生事,又是交友不慎,又是輕信人言,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窩囊,把家產敗光了。
小馬聽墨紫說得那個輕飄飄,就知道那番苦心是白費了,心道,這些人死活要找晦氣,他還攔什麼攔。當下便不再勸。
“也不止這個麻煩。”這地不鬧鬼才怪,事非不斷。
“還有什麼?”這次的麻煩最好正常點。
“林公子聽了獨孤先生的話,再加上他原本欠了一大筆債,就想賣房子。因他找了好幾個掮客,自然有睜眼說瞎話的,騙了好幾個上門來看府園。結果,看到一半,就被林家小姐趕出來了。林家小姐說,誰想買房子,她就死在誰面前。聽說,她手裡真拿了繩子,人往園子裡多走一步,她就把繩子往房樑上拋,打好結掛脖子。這麼一鬧,誰還敢買,一個個甩袖就走。”小馬搖搖頭,毫無辦法的模樣,“哥哥說要賣,妹妹死也不願。又不是出了閣姓了別家姓的已婚婦人,如今尚且是林府的小姐,林公子也不好過於強硬。就這麼一日拖著一日,應付完要債的,又託我們找買家。可他要的價不便宜,一直就沒有真心想買下來的人。”
墨紫心想,之前小馬說得那個懸乎恐慌,其實根本不存在什麼麻煩。倒是這林家小姐,才真是個**煩。就像拆遷,有一戶不肯搬,難道還真不顧人命拆房子不成?她可做不了這事。
心裡雖然重視了,墨紫並未打退堂鼓,“不管怎麼說,先給我們瞧瞧裡面吧。”
小馬見墨紫堅持,聳聳肩,“那我跟你們打過招呼了,等會兒別讓林小姐嚇跑。”到這份上,多說無益。
繞到林府大門口,小馬上前拍門,可拍了老半天也沒人來應。
“這麼大的府,一個人也沒有?”岑二對風水說相當顧慮,不過墨紫決定要看裡面,他也不好反對。
“這府裡原先僕從也有二三十個,主人付不出工錢,誰還肯幹,不是賣斷終身的都跑了。如今只剩幾個簽了死契,實在走不了的。不過,也別指望他們能好好幹活。”小馬回頭對岑二說,手裡沒停,啪啪直拍。
“有人在門後面。”贊進在墨紫身旁說道,“鬼頭鬼腦趴著門縫半天了。”
墨紫朝贊進翹起大拇指,無聲說了好。
贊進樂得兩眉毛飛揚起來。
墨紫走到門邊,衝門縫說道,“我們不是來要債的,是來看房子……”
話沒完,門嘎吱開了。一個穿著煙青色錦緞斜襟舊衫子的年輕男人,緊張兮兮張望了一下門外,一手拉小馬,一手拉墨紫,又對岑二和贊進使眼色。
“快,快進來。”那男子拉進去兩個,又拉剛要進門的兩個。
“林公子,要債的還天天上門哪?”小馬神色鎮定,好似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這不是廢話嗎?我沒還錢,他們當然天天來要。”看著斯文相,言語卻粗陋,這男子就是林府的大公子。
聽說林公子小時候聰明伶俐,可此時墨紫只看到一個落魄的紈絝公子哥而已。人真的不能走錯一步,因為錯一步,便有可能步步錯。娶老婆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