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門的方向,眼神中透著的決絕,像無悔赴死的死士!
“胡桐,趁他現在還沒開跳,你盡力拖住他五秒,爭取搞大他的情緒波動。”裴奚貞探手摸向腰間,他吩咐道:“小宇,你停腳,也別踹了,不僅一時半會踹不開,沒準還激大了他的死念。現在唯一的辦法……”
不少醫護人員和病人家屬聚在走廊,觀望發生了何事。
丈夫生死在即,胡桐發動了渾身解數,她嘶喊道:“老公!我有句話藏在心中很久了,想和你說。聽我說完,你再跳好嗎?”
張業邁出的左腿收回落於窗臺,他挪動下嘴,“嗯。”
“兒子不是你的!”胡桐咬住牙,她石破驚天的道:“是我和隔壁老王生的!”
“什麼!?你……和隔壁老王?”
張也難以置信的道:“哈哈哈,這樣的話,我死了將不再有任何遺憾了!”左腳重新探向虛空,扯動傷口的疼痛讓他身子一軟,手扶住牆壁和窗框,準備繼續跳時,“砰!”
裴奚貞出其不意的對準門玻璃開了一槍,子彈打進病房,射入了張業浮空的左小腿。
衝擊力使得張業左腿打了個擺子,由於支撐點和重心的緣故,身體猛地摔回了病房!
張業匍匐在地,手扳住窗臺邊緣,他掙扎著想爬起身,腿間的傷口和左腿的槍傷,痛得他倒回冰涼的地磚。
起初老狐狸開槍時,胡桐近乎絕望了,眼下丈夫的自殺行為暫時終止,她驚魂未定的癱坐於地,以淚洗面。
“呼!”裴奚貞收好手槍,他發號施令的道:“小宇,跟我使勁兒踹門!”
我一邊抬腳踹,一邊道:“頭兒,你太冒險了,萬一張業氣急攻心直接鬆手跳了,或者因為你開槍致使他栽向窗外,這本來是自殺的事,責任全攤到了你身上,兩個字,佩服!唉,如果換了我,真沒你這份膽量。”
“沒有萬分的把握,老子敢開槍拿前途開玩笑嗎?”裴奚貞不以為然,他加大了踹門的力度。
很快,堅固的門整體砸倒在地,旁邊準備就緒的醫護人員衝入病房,把張業抬到走廊的擔架,推往了手術室。
胡桐的精神狀態,接近了崩潰邊緣,我們輪番上陣安慰,均沒有效果。我只好向院方求助,一個醫生走過來,給胡桐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頭兒,你的手怎麼一直抖啊?”我好奇的道。
裴奚貞甩了甩攥過槍的手,“後知後覺了,心頭害怕。”他鬱悶的道:“那時情急,人命關天,鋌而走險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冷靜了,那一槍開得壓力太大,如果一槍把張業朝外打翻了,跟故意殺害有毛區別?”
我饒有興趣的道:“張業的兒子,真是胡桐跟隔壁老王生的?”
裴奚貞掏出包裡的戶主資料,他掃了一遍,“整棟樓中沒有姓王的,十有八九是胡桐急中生智胡編的,讓一心求死的張業沒反過勁兒。”
一波三折的走訪結束了,待胡桐恢復常態,她和院方協商,把病房的窗戶封死。
我們放心的返回D。I。E,跟林慕夏講了裴奚貞開槍救人的舉動,她氣得把老狐狸按在椅子前,硬生生的拔掉五根胡茬才肯放過,“Sir,你老大不小了,別讓人擔心可好?”
“嘿嘿。”裴奚貞重重的點頭。
眨眼間,五天過去了,張業的傷勢和精神穩步的痊癒中,發起挑釁書的人沒啥動靜,老子號粥鋪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採購的職工每次更加仔細挑選肉條。我們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第六天的下午,城北分局的王遠河打來電話,我接的,他怪異的道:“凌宇,五分鐘前,分局接到了報案。燕紫商場廁所的紙簍中,被人仍了一隻漂亮的包袱。清潔工打來一看,發現是一瓶簡裝的酒,泡了一根男性的小傢伙。我聽說你們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