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兒這詩不應該是他安親王的?
“好吧,暫且隨你。”
安親王自持身份不好與錦言一個晚輩女流為難,心裡卻決定明日就去長公主府,一定要從長公主那裡把書畫再搶回來。
清咳一聲,正容道:“永安侯夫人不愧為衛才子的女兒!詩書皆有大家風範,由她來決定花歸誰家,諸位無異議吧?”
沒!
眾人搖頭。
沒見嬰才子都服了嗎,誰還會有什麼意見?
看得懂的自嘆弗如,看不懂的著急盼著出結果,趕緊的!
自由活動,找小娘子們搭訕。
“多謝王爺抬愛,”
錦言看了看呈過來的花籃,花屬何人本與她無關,只是因為那幾位對衛三爺不恭,她才高調了一把,至於接下來,當然還是低調是王道,今天的風頭足夠了!
她皺了皺可愛的小眉頭,敬謝之:“王爺,您給我出難題了!首次參加賞花會,不識花語,這麼榮幸的機會,我是心有餘力不足……”
這丫頭,進退有序啊!
安親王暗自感概,怎麼就配給任昆這個混小子了!
也不知這小子什麼時候能收收心!放著明媒正娶的夫人不陪,卻……
唉!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真是可惜了!
見錦言說得誠懇,也不勉強,自去公佈了各種花的得主,至此,正式開啟自由活動模式。
世子妃一把拉住錦言:“好妹妹,真個是深藏不露!事才不知是誰自謙才疏學淺!改天我定要專程去府上求妹妹幅墨寶!”
錦言順勢挽住她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笑:“讓姐姐笑話了,就我這兩把刷子哪敢稱墨寶啊,姐姐就別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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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會後,永安侯夫人成為京城裡的焦點人物。
女兒家們被她那日的衣飾所傾倒,一時間那件冰清玉潔的繁花似錦裙被傳得美侖美奐,引得京城貴女們趨之若鶩,各府老夫人的箱子底都被折騰了一遍,慄褐這種冷門的顏色成為年輕小姑娘們的新寵。
不知是否心態使然,總覺得自家做出來的裙子不如永安侯夫人那件出彩。
錦言聽到類似的八卦,不由暗處得意:
那可是!
你們以為隨便取個褐藍撞色就可以了?
姐姐這件,大到顏色、花型,小到花朵尺寸大小、擺放位置都是有技術含量的,這是專業活兒!
隨著那兩首詩的傳播,沉寂了十幾年的東陽衛家重新進入世人眼中。
當年名動天下的才子衛三爺屢被提及,而大才子嬰子慄更是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對衛三爺的仰慕。
錦言成了風雲人物,最高興地莫過於長公主。
與錦言彈琴讀書種花吃吃喝喝的淡定比起來,長公主卻頗覺得激動,有揚眉吐氣之感!
你兆和的兒媳婦得一朵花有什麼了不起!
昆哥兒媳婦可是得到安親王親邀評花的!
自有賞花會而來,有哪家女眷享過這種殊榮?
才不才女的長公主倒不在意,她們這樣的人家,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虛名!
一想到壓過兆和,羅楊兩家還賠上兩個姑娘(賞花會後羅楊三女的事兒被傳了出去,羅玉與楊縈以養病為由被送到莊子上避風頭),長公主就覺得處處順心,看什麼都順眼。
最重要的是,錦言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頭一次出門應酬就帶來這麼大的驚喜,她真是滿意得很。
與長公主的張揚比起來,駙馬和任昆的表現就平淡多了。
在任懷元眼裡,錦言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