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面帥旗,雖然已經是殘破不堪,滿是血汙。可是它的身上,凝聚了千萬名陣亡在遼東的將士們的鮮血和英靈!今天,我秦霄就帶著這些英烈們的亡靈,去報仇血恨,以慰英烈們在天之靈!”
“報仇血恨!”
將士們海呼山嘯的高喊,群情激昂。這其中的許多人,都是經歷過士護真河的血戰的。那一戰的慘烈和悲壯,已經給他們留下了刻骨銘心抹不去的記憶。當時,他們都記下了站在自己前後左右的戰友。可是如今,他們當中的許多人的骨灰,已經灑在了士護真河上,隨風而去。
秦霄翻身上馬,拿起鳳翅鎦金鐺朝西方一指:“目標——榆關——出發!”
“吼!”
萬馬奔騰,席天卷地而去。
榆關這裡,二萬餘名新羅大兵緊張兮兮的嚴陣以待。榆關東、西兩面,高文簡各佈下了七層營寨,連綿數十里,大建崗哨箭樓,將榆關圍得像鐵桶一般。
榆關之上的關崗裡,高文簡有些坐立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旁邊的幾個官員和將軍,則是呆若木雞的眼睜睜看著他,不足所措。
終於,門口傳來了一外小校的長喊——“報!”
高文簡急急的迎了上去,大聲道:“怎麼樣?糧草來了麼?”
“報、報莫離支大人……”
小校吞吐道:“末將不是來報糧草,是來報營州戰況的。”
“呃?”
高文簡一愣,滿不耐煩的道:“快講、快講!”
“是……”
小校嚥了一口口水:“剛剛探馬來報,圍攻營州的黑水靺鞨部,全軍回撤了。”
“啊?”
高文簡等人頓時大驚,“怎麼會這樣?”
小校驚怕參半的搖頭:“末將不知……”
“滾——”
高文簡大聲喝罵,就差掄腳踢人了。小校狼狽不堪地溜了出去。
高文簡正有些慌亂,門外又有人報來了——“報莫離支大人,渤海國派出六萬大軍來幫營州解危。現在黑水靺鞨已經退回本土固守!”
高文簡心裡咯噔一響,眼睛睜得老大,心裡喃喃道:“完、完了!契丹沒了,現在黑水靺鞨也逃了……秦霄,肯定會要來找我算賬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渾身一哆嗦,身邊的官員將校們也跟著哆嗦起來。馬上有人近前來低聲道:“大人,現在怎麼辦哪?榆關這地方雖然是營州的咽喉,卻也是個背腹受敵的地方。奚族、幽州、契丹、營州四界相交。從哪兒都可以殺過來。我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高文簡怒聲道:“逃跑麼?”
眾人頓時不語。高文簡獨自急得撓頭,強作鎮定的乾咳了幾聲,鬱悶道:“這糧草,怎麼還不來?榆關以南直通安東都護府,又沒什麼阻擋。還有我的四萬後續大軍,也一直沒見人……都他孃的死了麼?”
“報——”
又有人驚慌地闖了進來,大聲道:“大、大人!不好啦!”
高文簡憤怒的衝上前去,把那個進來報信的小校拎了起來:“鬼叫什麼!什麼事情?”
小校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的說道:“糧、糧草被劫了!後緩大軍全被堵在白狼谷,開拔不進來!”
高文簡大驚大怒的叫道:“大軍從建安城沿海邊過來,一路沒有任何崗哨和城池,怎麼會遇到阻擋?”
“小、小人也不知道!”
小卒驚慌道:“大軍過了白狼水下游河源,突然一隊唐軍鐵騎從天而降,急襲之下搶奪了一批糧草,然後還燒掉了我軍大部分輜重。並且在白狼谷設伏,阻擋住了大軍去路!”
“多少人?”
高文簡驚怒地問。這一路開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