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干涉。
然而神山由於神族的毀滅而逐年失去了從前純淨的靈力和精氣,而她是順應此地而生的雪妖,與神族有著不解之緣,自然不願看著這一片充滿自己舊時回憶的淨土毀滅。
當年她愁眉不展之時,這顆璃夢珠從天而降,她活了這麼久,與神族同壽,自然知曉璃夢珠的由來,並且當神珠降臨後,這裡的靈氣再次充沛異常,她自然不能夠讓這顆可保崑崙神山靈氣的寶物讓人奪走。
雲扶此刻已不見方才的好脾氣,眼裡陰雲密佈,沉聲說道,“我勸你們立刻放下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我可答應讓你們活著離開,否則,就別怪我痛下殺手了!”
顧靳呈冷哼道,“我道居住在神山的仙妖都道行極深,覺悟自然也是高的,沒成想還是會惦記著別人的寶物,這璃夢珠本就屬於我母族所有,你無權將之佔為己有,你千方百計不讓我們取回璃夢珠,橫豎也不過是為了它的無上神力。”
雲扶被他戳穿了心思,當即心裡惱怒之極,大喝道,“這璃夢珠本屬神族,我既代神族看守崑崙神山,自然有權代為看管神族寶物!”
顧靳呈不願與她糾纏,當即揹著白夜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竟如一陣風般略過雲扶的身旁,讓她不由得大吃一驚。
然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幾千年的修行哪裡是別人能夠說甩就將她甩掉的,她隨即雙手一揮,身軀化為片片白雪,如一縷輕煙般,緊隨顧靳呈而去。化為原身的雲扶頓時速度如風,很快便追上了奔跑中的顧靳呈。
待她以雪的原身繞到了顧靳呈身前時,當即幻化為人形,她的手中多了一把長劍,以極為突然且凌厲的劍勢明晃晃地向顧靳呈刺去。
這一劍來得猝不及防,顧靳呈驚訝之餘猛地收住腳,只見他摟著白夜靈活地側身旋轉,躲過了那一劍,順勢抽出白夜掛於身邊的佩劍,與雲扶的長劍在虛空中對撞,發出一聲利刃相擊的鏗鏘聲。
雖是對敵,但這漂亮的抵擋仍就讓雲扶心中暗暗喝了一聲採,那種棋逢對手的快感倒是她多年來不曾再體會過的。這個對手讓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一個英武不凡的神族少年。
當年她還是個不起眼的雪妖,修為、年紀都不足以為道,而他卻已是神族數一數二的大將,兩人不經意相識,相知,他時常陪她練劍。她原以為只要自己修得極高修為,就可以與不老不死的他相伴永遠,卻不曾想神族竟會遭遇大難,他竟然死在了她的前頭。
只是這麼電光火石的一霎那,一點點回憶的片段流露,雲扶已然潸然淚下,她的淚水劃過眼角,滴落下來竟成了一顆顆水滴狀的冰。
那一剎那,顧靳呈不得不承認,能夠生活在崑崙神山的族類,不論是樣貌身段武功皆不是是凡俗之輩。
“雲扶姑娘,恕我直言,以你的修為武功,以及對這崑崙神山的瞭解,我相信你已是擁有極高道行的神女,璃夢珠於你實在不過是錦上添花,但對我們來說,卻是攸關性命之物,還請你高抬貴手,不要與我們為難了吧?”那一滴眼淚讓顧靳呈篤定她此刻定是最為心軟之時,此時把握時機勸說,或可避免一場大戰。
雲扶沉默片刻,卻忽而抬眸笑道,“璃夢珠雖對我來說不是救命之物,但卻可以維持整片崑崙神山的靈氣,我如何能夠讓它離開神山?”
顧靳呈皺眉問道,“璃夢珠不過是一顆神族以神力凝聚的珠子,雖說力量強大,但如何能夠維持這崑崙神山的靈力,崑崙神山可是上古神族居住之所,這世間最強大最神秘最純淨之處,璃夢珠如何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雲扶見顧靳呈倒確實不像一個卑鄙的大奸大惡之徒,也不再作隱瞞,當即便將崑崙神山如今的處境如實告知。
顧靳呈聽後疑惑地問道,“恕我直言,既然神山已日漸失去靈力,且神族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