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厚中”身上,一直沒有發現她,便輕聲咳嗽了一聲。
淚眼汪汪的流雲這才看見了陸皖晚,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淚花,笑著與陸皖晚說道:“先生您過來了,您快來看看將軍吧。將軍他……好像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陸皖晚聞言愣了愣,然後極快地瞥了那孟飛揚版鄭厚中一眼,正碰上他看過來的目光,那眼裡似有些微的精光。
“孟神醫他人呢?怎麼不讓他為將軍診治?他醫術這般高明,都能將將軍治好,這麼一點小小的後遺症定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吧。”陸皖晚又是看向流雲,頗有些明知故問地說道。
流雲幽幽嘆了口氣,神情十分惋惜地緩緩回道:“孟神醫他……他已經離開了。”
“離開?好好地怎麼突然離開了?”陸皖晚玩味地看了孟飛揚一眼,故作驚訝地問道。
“這我也想知道呢……”流雲面上亦滿滿俱是不解,“孟神醫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留了一個紙條,說是有一個急診病人要去救治,就這樣離開了。”
“難道府上就沒人攔著他嗎?”陸皖晚繼續問道。
“奴婢猜測孟神醫應該是半夜的時候離開的,當時府上的人都休息了。而且他沒有走正門,他這般的奇人異事,本就不能按常理去推測的。”流雲蹙著眉頭說道。
陸皖晚本還想再問幾句,某人卻是不給他機會了,孟飛揚版鄭厚中輕咳了一聲,看向流雲問道:“這位先生是?”
“在下陸仁。見過將軍,將軍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陸皖晚微微躬身,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問道。
孟飛揚也是演技派,佯裝打量了陸皖晚一會兒,才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
流雲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安撫地與孟飛揚說道:“將軍莫要著急,咱們慢慢來,定是能想起來的。”
孟飛揚也是皺著眉頭,緩緩點了點頭,那模樣看著還真是讓人有些心疼。
“先生,您快過來幫將軍看看吧,到底是什麼問題呢……”流雲又是擔憂地看了孟飛揚一眼,與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自是快步上前,裝模作樣地幫孟飛揚檢視了一番,這才一臉凝重地開口說道:“我以前不是說過,將軍哪裡有血塊,當時以我的能力,是沒辦法幫他清楚腦子裡的血塊的,但孟神醫的醫術比我要高明許多,他已是將將軍腦子裡的血塊都清楚了,只是因為那血塊存在太長時間,現在雖然清楚了,但終究還是有一些後遺症,想來這失憶就是後遺症之一吧。”
流雲聽陸皖晚這樣一說,臉色頓時白了白,又是急急追問道:“那還會有其他的後遺症嗎?”
“流雲姑娘不用擔心,我看將軍現在精神還不錯,應該不會有別的什麼問題了,過後我再給他開幾副藥,靜養一段時日,很快就能恢復了。”陸皖晚立即安撫著說道。
流雲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孟飛揚,語氣無奈地說道:“記不得以前的事就記不得了吧,大不了我以後一點點慢慢講給將軍聽,說不準他就能想起來了。”
陸皖晚贊同地點點頭,道:“這也是一個好法子,說不準將軍大人哪天就想起來了。”陸皖晚說完這話,又是不著痕跡地看了孟飛揚一眼,見他還是那付懵懂的模樣,不禁在心中感嘆他的演技,不過這個時候裝失憶也是最穩妥的一個辦法,畢竟孟飛揚對鄭厚中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脾性習慣都不一樣,稍稍不慎。就會露出馬腳呢。
“將軍剛醒來,還是要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開幾服藥,讓將軍先服下吧。”陸皖晚看著流雲說道。
流雲此刻的態度已是和前些日子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