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一種猜想,只是不敢去細想,或許她本身就是有些害怕的吧。害怕心底那份最真實的答案。
兩人回到岸上,日頭已是有些偏西了,一直等在岸邊的流雲見他們上岸,立即迎了上來,面上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她躬身福了一禮,才起身開口說道:“將軍,夫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在哪裡用?”
聽流雲提到晚飯,孟飛揚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陸皖晚自然是察覺到了,忍住笑意,緩緩開口吩咐道:“就擺在亭子裡吧,我和將軍都有些餓了,快些上菜才好。”說完又是看向孟飛揚,語氣微微帶著些調侃地問道,“我中午的時候吩咐過流雲,讓她晚上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的菜餚,畢竟晚上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對身體也不好,夫君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孟飛揚看著陸皖晚臉上那狡黠的笑容,失笑道:“為夫自然不會怪夫人,而且我覺得夫人做的非常好,以後我們確實是要多吃些清淡的食物,那些太重口味的,還是少吃為妙。”
陸皖晚是個知道見好就收的人,她知曉孟飛揚中午的時候絕對不好受,所以晚上還是不要再繼續惹他的好。
兩人移步到了湖邊的亭子裡,流雲的動作很快,他們才坐下沒多久,菜餚便已經上齊了,孟飛揚很是主動地一直幫陸皖晚夾菜,似是想顯示他們夫妻恩愛,陸皖晚卻很是不習慣,神情僵硬地接受著孟飛揚的殷勤,卻又不能表現出一絲不耐煩,這一頓飯著實是吃的味同嚼蠟。
用完了飯,兩人又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但沒過多久,天上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不少雨絲飄進亭子裡,又因為亭子就在湖邊,風較別處也大了許多,陸皖晚身上那件紅裙本就輕薄,被風雨這般一吹,便透出幾分陰寒來。
“下雨了啊,我們早些回去吧。”陸皖晚面上並沒有表現出難受的模樣,神情依舊正常地說道。
孟飛揚望著夜色中的雨絲,輕輕點了點頭。陸皖晚先站起身來,在孟飛揚之前走出了亭子,剛走下階梯,她便感到身上一暖,腳步頓時停滯了一下,微微偏頭,便看到了身上屬於孟飛揚的那件玄色鶴蟾。
“晚上風大,你身子弱,小心著涼了。”孟飛揚的手輕輕搭在陸皖晚的肩頭,緩聲說道,那雙溫暖的大手只停留了一瞬,便離開了,不含一絲褻瀆的味道。
陸皖晚有一瞬間的怔愣,她似是想張口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孟飛揚此時已經走到了她身前,見陸皖晚還停在原地,他便轉過身來,含笑看著她問道:“怎麼還不走,是要我牽著你嗎?”
陸皖晚方才醒過神來,低下頭,快步跟上了孟飛揚。
回到房間,陸皖晚就先去淨房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出來,便看到流雲正端著一碗薑湯進屋。
陸皖晚在羅漢榻上坐下,便看向流雲問道:“將軍人呢?”
流雲將手中的薑湯端到陸皖晚面前,回話道:“將軍方才回書房去了,說是要處理一些緊急的軍務,讓夫人您不必等他,早些安置即可。”
陸皖晚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聽到流雲又說道:“將軍特意吩咐了奴婢,讓奴婢給夫人您準備了驅寒的薑湯,夫人您快趁熱喝了吧。”
陸皖晚接過薑湯,神色有些怔忡,凝視了那碗薑湯好一會兒,才把湯碗放到嘴邊,慢慢喝了,湯裡面放了蜂蜜,入口微甜,還帶著生薑獨有的辛辣味道,就好似她此刻的心情,複雜的不知該如何表達。
許是白日裡睡得多了,陸皖晚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入睡,她翻來覆去許久,腦海中不斷閃過白日裡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