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空歡喜一場。”
簡鈺頓時笑地越發燦爛了,眯著眼看陸晼晚,調侃地說道:“怎麼,綰綰這是吃醋了嗎?”
陸晼晚斜著眼瞥著簡鈺,笑地有些古怪,“你覺得呢,呵呵……”
簡鈺被陸晼晚那陰森森的笑弄得一身雞皮疙瘩,立馬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今兒過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咱們先去老地方,坐下來我慢慢與你說。”陸晼晚見簡鈺的表情忽然正經了下來,便也點頭跟他去了。
兩人在池塘邊坐下之後,簡鈺便神情十分嚴肅地開口道:“綰綰,你跟我說實話,君家的事情是不是你設計的?”
陸晼晚沉默,低下頭,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對著聰明人說瞎話,總是很容易被識破的,所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簡鈺可沒打算那麼容易放過陸晼晚,繼續說道:“你不說我也猜的到,就你那錙銖必較的性子,秦教習在君家吃了那麼大的虧,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算了,不過綰綰,你這次的作法……有些不妥當了。”
陸晼晚知道憑著簡鈺的情報網,恐怕是差到了些什麼,才會過來問她的,她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便抬起頭來,直視著簡鈺說道:“有什麼不妥當的,君家的人是自作自受,你許是不知道,當時我若是再晚一步,教習就沒命了。”
上一世確實就是這樣的,那個人渣害了秦琴的性命,卻依然好好地活著,既然老天這般沒眼,那這一世,就讓她來替天行道。
簡鈺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來尋我幫忙,自己便自作主張地去做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那個計劃,其實是破綻百出的嗎。君家和林家的人都不是傻子,世家大族,自有自己的情報網,你以為你收買的那些人。真就那麼牢靠?若是他們將你招了出來,你打算怎麼來面對君家和林家的怒火?”
陸晼晚被簡鈺問地啞口無言,片刻之後,才有些後怕地回道:“我當時見那幾個人的時候,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他們將我招了出來,君家也不一定會找到我的……”說完這話,其實她心中依然沒底,雖然她易了容,但君家應該會把那些有嫌疑的人都找出來吧,寧肯錯殺,絕不放過,這就是世家大族的處事方法。
簡鈺見陸晼晚臉色難看,也知道她是知道害怕了,輕輕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綰綰,你還是低估了家族的力量啊,他們不會管你是不是就是真的幕後主使,只要覺得你有嫌疑,就定不會放過,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幾個人我已經幫你處理掉了,所有的痕跡也替你抹了,君家再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你的頭上。再者恐怕他們也不敢相信,會是一個小小女妓,讓君家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簡鈺這般說著,就突然輕笑了出聲。似是很樂意看到君家吃癟。
陸晼晚聽簡鈺幫她做了善後,心中很是感激,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卻仍是有些彆扭地說道:“這次……謝謝你了,我以後會小心些的,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總是不熟練嗎……”
簡鈺嘴角抽動了一下,頗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陸晼晚的腦袋,“你這丫頭,總是做這些驚世駭俗的事兒讓我擔心,怎麼就不能像普通的姑娘家那樣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呢!?”
陸晼晚沒有像平時一樣開啟簡鈺的手,眼中閃過一抹憂鬱,輕聲呢喃道:“我何嘗不想像你說的那樣呢,可惜我身在教坊這個是非窩,身不由己罷了。”
簡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是盯著陸晼晚,極其認真地問道:“綰綰,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教坊?”
陸晼晚心中苦澀,怎麼會沒想過,從她重生回來那一天起,她便一直想著該怎麼從這教坊脫離出去,可惜憑她一個孤弱女子,若非立了大功勞,哪裡有那麼容易能脫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