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騫見她竟是為了項飛雲而哭泣流淚,心下嫉恨,嘴上卻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道清兒是在惱伯騫哥哥呢?清兒你也不要太將此放在心上,愛情的事,本就講求兩情相悅,半點勉強不來的,我們日後再找機會好好補償項兄也就是了。”
接著一頓,又道:“再說,世上人心險惡,往往不可測度。聽清兒你說,你和項兄交往也沒幾天,這項飛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清兒也許還不甚清楚。說不定他此刻已然另有新歡,早就把你忘了也未可知呢?”
祺清想到項飛雲平日望著她時的深情眼神,語氣堅定地道:“不會的,清兒相信,飛雲絕不是那樣的人。是清兒負了他,是清兒對不起他。伯騫哥哥,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清兒現在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伯騫見她如此,雖然心裡好生失望,也只好暫且作罷。微微一起身,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祺清不意他竟如此,以為要對自己無禮,急道:“伯騫哥哥不要亂來,伯騫哥哥快放下清兒――”
她說著話,一抬頭,見伯騫一雙俊目正對著自己微笑,殊無半點要對自己無禮的樣子,不由怔住,話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伯騫笑道:“清兒你總是要往壞的地方猜想伯騫哥哥,難道你就那樣信不過伯騫哥哥麼?”
不待她回答,又道:“你此刻腳上有傷,行走不便,要趕路,伯騫哥哥自是得抱著你啦。”
祺清方知自己會錯了意,一羞之下連忙低下了頭,道:“就算如此,伯騫哥哥也要先徵求一下清兒的意思啊,再說,清兒的鞋襪都還沒穿呢?就這樣赤腳被你――抱著嗎?”
她說到“抱著嗎”幾字,大是嬌羞,聲音遂即轉低了下去,幾不可聞。
………【第九十七章 芳心繚亂(六)】………
伯騫一笑,卻並不將她放下,一隻手彎腰拾起祺清鞋襪,順手往懷裡一塞,笑道:“赤腳有什麼不好?又不是大冬天,春暖花開的天氣,讓咱們祺大小姐美麗的腳兒也出來曬曬太陽,招蜂引蝶一番,惹得眾生癲狂,豈非有趣之至?”
頓一頓又道:“至於清兒的鞋襪嗎,就留給伯騫哥哥日後做個紀念好啦。”
祺清聽他說出如此放蕩的話來,本要嗔他幾句,怎奈一顆芳心之內,卻偏偏抑制不住得狂喜亂顫,嗔怒又轉為撒嬌道:“清兒不依,伯騫哥哥總是欺負人家。伯騫哥哥若是不予清兒穿上鞋襪,清兒就不給你抱啦!”
伯騫又是一笑,道:“清兒你如此嬌俏可人,伯騫哥哥喜歡珍惜還恐來不及,又怎敢欺負你呢?今後只要清兒不來欺負伯騫哥哥,伯騫哥哥就要謝天謝地了。”
再道:“好吧,既然清兒有命,伯騫哥哥豈敢不遵?不過鞋子可以給清兒穿上,襪子卻非要送給伯騫哥哥不可!那可是無比珍貴的聖物,伯騫哥哥每天都要將之放在鼻端嗅上一嗅,以示不敢對乖清兒忘情。”
祺清被他這些風流浪蕩言語,挑逗得臉紅耳赤,一張俏臉掩在他懷裡,嬌嗔道:“伯騫哥哥是個大色鬼,清兒不與你說話了。還不快給清兒把鞋子穿好!”
伯騫見她一副乖乖女般嬌俏可喜的誘人媚態,感受著美人在懷軟玉溫香的滋味,一時亦是心神皆醉。依言俯身去為她穿鞋。
他於穿鞋之際,仍不捨機會地朝祺清腳心連搔幾下,果然祺清奇癢難當,藏在他懷裡“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伯騫繼續搔她腳底,祺清實在忍不住了,央求道:“好了好了,伯騫哥哥快放手!清兒怕了伯騫哥哥啦,伯騫哥哥你就饒了清兒吧!”
伯騫趁機道:“要伯騫哥哥饒了清兒可以,那清兒你說,自今而後還敢不敢再行誤會伯騫哥哥啦?”
祺清一疊聲道:“不敢了不敢了,咯咯……咯咯……啊喲,伯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