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女人只能在一邊服侍,還輕言細語順帶把老羅頭氣得血崩心。但在問題來臨的時候,總是靈兒出來解決——羅亮面臨的問題好像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缺錢。
靈兒好像是個很有錢很有錢的主。
錢包一開啟,各種各樣的銀行卡二十多張,唯一遺憾的是在鄉下,只有郵政儲蓄卡可以用,要使用建行農行工商等銀行卡,就是異地跨行取現,被強制剝削的費用很高,靈兒可是個精打細算的女孩子。
羅亮有時候自己都迷惑,問靈兒:“靈兒,你總是一言不發的掏錢出來,也不管多少,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我的錢要是你還不了,有人會還給我的。”靈兒得意的說,“我在你這裡花的每一分錢,我都有記賬的。難得上官爺爺想收個徒弟哦,我也為家族的秘術傳承做一點貢獻好了。”
羅亮嘿嘿一笑:“我還不一定要做上官老兒的徒弟,他的行為有誆騙的嫌疑啊,先讓人嘗一點甜頭,才說明事情的真相,而且我對修煉的禁忌很不感冒的!還有什麼婚姻之約,實在荒唐和不近情理!”
靈兒咯咯直笑,說道:“那些古老的東東,現在正面臨解體,所以我說嘛,被我上官爺爺看中,是你人生最大的不幸呢!”
“那也不一定,男人在世,不去建功立業,碌碌無為,跟朽木花草有何區別呢?我寧願遺臭萬年,也不想一生默默無聞。”
這是靈兒和羅亮在池塘邊搭建茅屋魚棚的對話。
靈兒說:“潘文仲養魚不用守夜,但並不表示我們養魚也不守夜,搭個魚棚,就是白天來餵魚的時候也可以休息一下。”
羅亮欣然答應。
兩個人一上午,居然搭建了兩個如房間一樣的魚棚,左邊的住羅亮,右邊的住靈兒,秉承傳統的男左女右風格。
尋常三、四個壯漢,連砍樹木打樁,編排竹篾牆,上蓋房頂稻草,也需要兩天時間才能搭好兩間又寬又大又高的魚棚屋,羅亮和靈兒不過半天就搭建好了。
羅亮砍木樁,眼睛瞄一下,不用尺子量,一刀下去,木樁應聲而斷,根根尺寸一樣長短,絕對不用第二刀。房屋四角的結構力木柱,順手一插,入土進去半尺,換做別人,挖坑埋樁填土錘緊,需要好一陣時間才行。
靈兒幹活也又快又好,捆紮蓋房用的稻草,兩個魚棚的稻草就一捆,如小山一般,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反正羅亮有一身神力,輕輕的背在背上,一次就從家裡搬運到池塘邊。羅老頭自從看見兩個人搭建魚棚的速度後,再也不敢在靈兒面前說話大聲。要說到幹活打下手,老羅頭還是第一次看見靈兒這麼超級能幹的女孩子,編排起竹篾牆來如仙女飛花一般令人眼花繚亂,看得他連叼在嘴裡的旱菸熄滅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快迎來了正月十五,猴子一早就騎摩托車去縣委把歐陽侯著。歐陽出來沒有開越野吉普,那是公家的車,歐陽一開車出門,辦公室的人都曉得他要出門了,在本縣城辦事,歐陽從不用公車,小小的青山縣城坐個出租,跑全程也就三元錢,歐陽都是自己掏錢坐車。歐陽第一次來羅亮家團年,不想驚動縣委的任何人,這是他和羅亮的私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歐陽坐在猴子的嘉陵牌無證黑車上,心裡一陣緊張,過大年,中國的傳統節日,出來玩耍的人比平時多好幾倍,縣城的交通管制也比平時要嚴格,他非常擔心在城裡被交警攔下來,對方要是隻罰款猴子那也算了,要是連他的頭盔都給掀開,那就很有點不好意思收場了。
但是猴子以頭上的腦袋擔保絕對不會讓交警逮住,歐陽終於坐了上去,心裡砰砰的跳,感覺又緊張又刺激,就好像小的時候偷老師家的梨子一樣,又擔心又興奮,這種感覺讓他全身輕微的顫抖,一種病態般的快感在刺激他的心臟,感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