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把這發生在下面的事情捅上了縣委。
民眾看剛才不可一世的警官嚇得象鼻涕蟲,心裡的感覺如冬天蓋棉被夏天吃冰棒,又涼爽又溫暖。
他們的臉上露出稀爛的笑容,很燦爛!
“我跟趙副縣長陪同臺灣糧商胡老闆,趙縣長接了一個電話,說他的夫人在街頭被幾個刁民攔住了想勒索點錢財,他就叫我過來處理這件事情。”黎隊的表現還算鎮定,口齒也清楚,不象他的頂頭上司王局,連聲音都在發抖。
他這樣一說,就等於把趙縣長給賣了,可現在火燒眉毛,其他的藉口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只有越描越黑。
“趙副縣長的夫人是誰?”歐陽問,直指要害。
“蘇小姐!”黎隊硬著頭皮指了指那臉色蒼白的女人。
“哦,姑娘您好,您是趙副縣長的夫人嗎?”歐陽禮貌的問。
“我不是!”那美女抬起頭,恢復了口氣的平靜,淡淡的說。
“那麼請問您是誰?”歐陽和顏悅色的說。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火yao味道,很濃,歐陽的教養讓他極力剋制自己不斷膨脹的火氣。
“我是誰,沒必要告訴你吧!”女人臉上露出決然的神情,竟然不知進退的頂撞說。
“黎隊,有人開車撞了孩子,還打了小女孩子,導致小女孩耳朵失聰,你作為一名警察,你該怎麼辦?”歐陽輕聲問。
“相關人帶回局裡調查!歐陽書記!”黎隊恭敬的說。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看誰敢動我!”那女子撒起潑來,“我車子被人掀翻,人被打了,我要控告你們!”
“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身份證,車子證明!”歐陽嚴厲的說。他的臉色一板,不怒自威,在場的人心裡都害怕。
歐陽突然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攝人心魄的穿透力量,連羅亮心裡都不由自主的虛火。大家都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女子閉緊了嘴,不說話。她沒有考過駕照,身份證也不敢亮出來,車子也是趙縣長送的,暫時沒有上戶。
“拒絕警察執行公務,身份不明,犯錯在先,拒絕賠償道歉,人給我銬起來!車子扣押回縣委。”歐陽厲聲說。
黎隊心一狠,抓扭那女子的雙手,咔嚓一聲,銬了起來。
羅亮嘴一努,身後的農民把制住的便衣警察悄悄全部放開。
“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我是趙縣長的女性朋友!”那女子大叫,頭髮散開,象個潑婦。
“呵呵,你以為有趙副縣長替你撐腰!”歐陽冷笑。
他撥通趙副縣長的電話,說道:“老趙,你在哪裡?來龍鄉出了點事,你知道嗎?”
電話裡,趙副縣長一陣沉默。
“來龍鄉有位寶馬車女子自稱是你的女性朋友?黎隊說這個女子是你的夫人,難道是他搞錯了?”歐陽一句話,就把黎隊逼上了絕路。
趙縣長今後有機會一定要黎隊好看,好難看!
歐陽一句話,就把災難的種子埋進了趙縣長的權力網路,火候老到。
“肯定是黎隊搞錯了,歐陽書記!我也根本沒有什麼女性朋友!”趙縣長在電話裡斬釘截鐵。
“那好,這女子膽大包天,沒駕駛證,沒身份證,沒車子證明,竟然膽敢冒充趙副縣長的夫人,我要把她帶回來詳細調查。”
“歐陽書記,你千金貴體,這點小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行了,呵呵,我陪同胡老闆在回城裡的路上,等你回來研究跟胡老闆合作的農業投資問題。”
“現在不行!”
電話裡趙縣長再次沉默。
縣裡的兩大巨頭就在電話裡沉默對峙,他們的身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