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其實,我和江潮哥早就相愛了,他說要等你忘記他,他才會回來和我結婚。姐,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是我真的想你能成全我。如果三個月內,你不能結婚嫁給別人,江潮哥就再也不能回D市了,也許我們也會分手了……”
“為什麼?”我吃驚地看著她,三個月,我去哪裡找個可以結婚的男人,來成全他們呢。
“因為江潮哥的任務執行完了,他面臨選擇回到原來的城市,或者留在雲南。”
原本就喝不慣咖啡的我,此時,舌尖徘徊的全是酸苦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的那間咖啡屋,也不知道臉上流淌的是淚水還是雨水。我只記得我拼命的走,卻怎樣也走不出那簾雨幕,它永遠都阻隔著我茫然的視線……
直到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身邊使過,將路邊那條小窪裡的水濺在了我身上,我便像溺水中抓住了救生的浮木,蹲在地上嚎啕痛哭起來。這是我第一次不顧及軍人的形象,表現得如此脆弱……
哭了許久,我才感覺到頭頂的上方有一把傘,為我撐起了風雨,我緩緩站起身來,身邊多了一位男子。他似乎比江潮還要高一些,也和他一樣的筆直,他身材不似江潮那樣魁梧,可我卻沒再感覺有冷風吹來……
我看了看已經溼透的軍裝,又望向路邊停的那輛黑色轎車,即使他不濺我一身水,也早被雨淋溼了。於是,我低著頭說道“不必道歉,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樂雪,你沒事吧?”
我正要離開,聽到他在叫我的名字,便轉過身來……
“你不記得了?”他見我一臉茫然,宛爾一笑,用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一支筆,一個餅。”
即便我滿臉淚水,此時聽到這六個字,卻也不得不笑了……
“倪落塵?”
他點了點頭。
雖然不記得他這個人了,可‘一支筆,一個餅’的典故,我卻永遠記得。
那是剛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班級裡轉來一名男生。他生得白白嫩嫩的,好象和我們部隊大院裡的瘋孩子不太一樣。老師讓他自我介紹時,他卻高傲的仰起臉……後來,老師說他叫倪落塵,因為他驕傲,沒有同學願意和他同桌,老師便把他和我安排在了一起。中午放學時,老師告訴大家,下午的班會課,不需要帶書包,只要帶一支筆,一個本……
下午班會時,每位同學的桌子上都整齊地擺放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只有倪落塵的課桌上放著一支筆,一張餅。老師問他時,他卻理直氣壯,說他聽到的就是‘一支筆,一個餅。’所有的同學都笑了,只有我沒笑,不知為什麼,我有些同情他,我覺得他很孤單。他驕傲,是因為他得不到真正的友誼。
從那天起,我身後便多了一個驕傲的小尾巴,無論上學放學的路上,他總是粘著我,還偷偷地往我口袋裡放零食,也不說話。我看他時,他就朝我笑笑。他笑起來很好看,是除了江潮哥,第二好看的男生,那時,我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樂雨也上學了,我們四人便每天形影不離。在放學的路上或部隊大院的上空,也總會飄蕩我們童年的歌聲。那時,我和樂雨的書包總是背在江潮哥的身上,可樂雨的背上,卻揹著倪落塵的書包,他就像一個傲驕的小王子,別人為他做什麼,都好象理所當然。為此,我狠狠地批評了他,說他讓女生背書包,不是男子漢。從那天起,他的書包又背在了自己身上,可樂雨卻找我大鬧了一場……
後來,我才知道,他爺爺是高幹,爸爸媽媽在香港做老闆,因為家裡有些事,才把他送到D城姑姑這裡。可是,爺爺再來接他的時候,卻怎麼也接不走了……
那天,我們院子裡停了許多輛高階轎車,有位陌生的爺爺,他們說是從北京來的大官,爸爸和那些叔叔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