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點小別扭什麼的,那沒關係,可如果是心裡有什麼疙瘩,就要說出來,別埋在心裡,這疙瘩埋久了,就成雪球,那就越滾越大了。”
紀安和蕭言緘互看一眼,雙雙應了聲,“是。”
李雲錦又看了眼蕭言緘,暗歎口氣,轉過身拖著行李到門口,換上鞋子,推開門就走了。
蕭言緘看到李雲錦把門關上,才回過頭,望著紀安,說,“媽的話說得對。”她抬起手,摸著紀安的耳垂,“下午別去公司了,我有事跟你說。”她的視線有些遊離,可是如果她不趁這會兒說出來,她怕以後她又無法開口。有些事情,原本與紀安無關,可是所有的人都把那些事情往紀安身上扯,她怕久了,不是也變成是。
紀安見蕭言緘說得認真,於是點頭,打電話到公司請了假。
略微收拾了下,紀安就跟著蕭言緘出了門,然後,蕭言緘直接把車開回之前的住所。蕭言緘找來鑰匙,去開書房的門。紀安站在門邊,握著蕭言緘的手,制止她,“既然鎖了,就讓它鎖著吧。”
蕭言緘扭動鑰匙,把鎖開啟,推開門,說,“沒什麼好鎖的。”有些事情,確實沒有再瞞紀安的必要。她進入書房,開啟燈,開啟厚重的窗簾,陽光從窗外直洩而下。
紀安進入書房,她微微閉了閉眼,屋子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點也看不出久封積滿塵埃的模樣。從書房裡的擺設上看不出與普通書房有絲毫不同的地方。驀地,她的視線落在牆上的一幅工筆國畫上,炫燦的鳳凰花開得如火如荼,漫天紛飛的花瓣在空中凌亂,一個年輕的女孩立於鳳凰花樹下翹首仰望。這女孩子很像她,外形上和她很像,氣質上也像,但她卻又感覺到不像,究竟是哪裡不像,她又說不上來。她回過頭看向蕭言緘,“這是誰畫的?”
“蘇彤。”蕭言緘站在書桌邊,斜倚在書桌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那幅畫。“這幅畫裡,有你和蘇彤兩個人的影子。”
“這就是你把書房鎖起來的原因?”紀安的視線在書房裡轉了圈,她記得蘇彤有很多畫作留下,莫非都鎖在了這間屋子裡?應該是,否則,蕭言緘不會鎖起來。她走到蕭言緘的身邊,默默地望著蕭言緘,然後握住她的手。
蕭言緘低下頭,把玩著紀安細嫩的手指,抬起頭,挑了紀安一眼,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笑容裡透著沉靜淡然的味道,沒有紀安想象中的憂傷。她拉著紀安,在書房一角的沙發上坐下,曲起腿,坐在沙發上,埋下頭,整理一下思路,才說,“蘇彤是一個充滿慈悲的女人,我總笑她是佛,她常常沉默,後來,有一次,她對我說,真正的佛無情。蘇彤很博愛,她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好,不求回報沒心沒肺的好,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她都一視對待。”蕭言緘說到這裡,把頭靠在紀安的肩上,低聲說,“這點上,你和她有一點點像,不過,她的好是對所有人,而你的好,只對我。”她笑著眯起眼,笑容中有一些滿足。
紀安把蕭言緘環入懷裡,摟著,將蕭言緘的整個身子都窩在她的懷抱中。
蕭言緘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將身子開啟,然後放軟,貼在紀安的懷裡。她享受地閉上眼睛,思緒慢慢地放散,說,“我不知道怎麼向你說我和蘇彤之間的過去,很難具體去描述。只說我對她的感情,可以嗎?”
“嗯,你隨便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聽著。”紀安的手指輕輕地纏著蕭言緘的髮絲,眼眸中透著一種寧靜,她喜歡這樣子摟著蕭言緘,也喜歡蕭言緘這樣放鬆地躺在她的懷裡,這樣,讓她覺得彷彿擁有著整個世界的幸福,所有的紛爭與喧囂都與她們遠離。書房裡的靜靜一隅,就像是一片人間淨土。
第十七章
當蕭言緘對她開啟這扇門時,她就不再為蘇彤的曾經存在和現在的被人懷念而擔憂了。她能進到這裡,就表示,女王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