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張若的大姨媽光臨的時間,以及安全期、非安全期等等一堆的測算方法,他都推延過好多回了。
至於真正的確定,還是得去醫院,專業人士比較靠譜嘛。
……
在最初認識的時候,張爸就曉得,自己這位傅大哥身份不一般,但是當看到玉泉山門口站著的那些守衛標準挺拔的身姿時,他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若若這位乾爹。
的確,在京城這樣的全國政治中心,有的是一些地方,守衛森嚴。
只是,張爸還都沒有接觸過這個層面的人物,他見識過最高階的領導,就是當初還在部隊時,遠遠見過一次的中將,最熟悉的是他的老領導曹長官,現在也已經退下來了,在最後幾年算是升到了將級。
玉泉山這邊的守衛森嚴,哪怕是傅老爺子親自帶人進來,一些例行的檢查,卻是無法避免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張嶽西夫婦跟路遇夫婦,都沒有在玉泉山有過出入記錄。
所以他們的車子到了山莊門口,必須停下做個簡單的登記。
傅奇帆也跟著下車,這剛要跟張爸表達一下歉意,卻被自己眼前的這一幕,給看得呆住。
當這個一身休閒裝的瘦高男子站在一名守衛面前,標準地行了一個軍禮事,那種只有進行過千萬次的練習,才有的標準跟俐落,以及挺拔的身姿,無一不在訴說著,他是一名軍人。
或者準確一點來說,他曾經是一名軍人。
十幾年的部隊生涯,軍姿跟軍禮早就深入張爸的骨髓,這曾經是張爸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直到現在,張爸早上起來,都會習慣性的以最快的速度將被子疊成豆腐塊,哪怕是再鬆軟的棉被,他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一絲不苟。
在別的地方,張爸肯定不至於如此失態,貿貿然地上前,做出這般在外人看來十分突兀的事。
可是玉泉山的守衛從來都是由最優秀計程車兵來擔任的,那兩名守衛身上的精神,一下子叫張爸忘掉了自己身在何處,轉業二十年的時光,卻彷彿還是昨天。
山莊門口,今天輪值的守衛,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吧,肯定都還沒有張若大呢,可是就算是他們的前輩們,估計在堅守玉泉山的時光裡,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突然有人跑到自己面前敬禮來了。
或許是受到張爸身上那種精神氣的影響,兩名守衛戰士,都不約而同地朝張爸回了一個軍禮,哪怕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在站崗的時候,無論打雷下雨,還是蚊蟲滋擾,就算是汗水掉落眼睛裡,他們都不可以動一下的。
這次軍禮一敬,恐怕處罰是免不了的了。
張爸很清楚部隊裡的那些規定,自然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的舉措,可能害到這兩位小戰友了。
四海之內皆戰友,張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其實,在張爸的骨子裡,更希望女兒託付終身的人,是一名軍人吧?
奈何和平年代的軍人,很難有什麼建樹,要不就是身份背景雄厚的。
連門口站崗的都是尉官,那……張爸本來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呢,要是沒人看見兩個小戰友回禮的那一幕,這事兒就能揭過了吧?
誰料,悲催的是,張爸才從莫名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呢,一名少校軍銜的年輕人已經站在他身旁了。
啪又是一個軍禮。沒等張爸來得及開口說話,這名少校,卻轉身走向了兩名站崗的小戰士。
一頓訓斥之後,竟是要處罰兩人,張爸想開口求情來著,卻不料,少校又走向了他。
“您好,我看您先前的動作,您也是一名老兵吧”
“是。”少校的面色很嚴肅,張爸下意識地回話。
“那麼您肯定知道軍隊裡的規定,一名值崗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