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算了一下時間,還有接近兩個小時,那也該出發了。
“這裡不是京城,到白雲國際機場,二十分鐘就夠了,先把那塊失心裂解完再說。”
“失心裂”剩下那四分之一已經被擦去石皮,半方半圓的石頭上滿是翠色,在白熾燈柔和的光線下,彷彿要流出來般鮮豔欲滴。從原來石皮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沒有裂,但是從切面處看,游龍綹不但身形矯健,還長出了爪子和鬍鬚,一個傢伙就霸佔了整個石面!不過在游龍綹下邊確實有一個平行於游龍綹的斷裂層,波及整個石面。如果那個斷裂層能將游龍綹向下的滲透斬斷,這塊石頭還是有賭頭。
吳迪拿著毛料看了一會,說道:
“用切割機,離切面兩厘米處片一刀,如果片掉那個斷層,再沒有小裂的話,這塊石頭就是個大漲!”
鄭毓明看了看,搖頭道:
“真的和我們判斷的一樣,我看用不了兩厘米,1。8厘米就夠了。只是希望下邊不要再有小裂。”
用房間裡專門分割明料的鐳射切割機削去了薄薄的一層翡翠,整塊玻璃種露出了真面目,雲團一般的蘋果綠幾乎佔滿了整塊翡翠,料子的切面上光溜溜的,竟沒有見到一絲小裂!
“靠!打電話給寶哥,這塊五千萬,看他還要不要!”
鄭毓明不知道吳迪也有家珠寶公司,看到石頭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寶哥。
吳迪點點頭,本就是來籌集資金的,這塊料雖然少見,但吳迪並不缺,五千萬賣給寶哥也算還了他五百萬的人情。
“什麼?還有玻璃種?能出滿翠的鐲子?”
電話裡傳出的吼聲連站在一米開外的吳迪都能聽到。
“寶哥一會兒就到。來,咱們先看看那塊滿身傷疤的傢伙怎麼樣。”
鄭毓明安排人將那塊“黑疤”又擦開了一個視窗。幾個人圍上去看了看,紛紛搖頭嘆息,又是一塊玻璃種,可惜和其他兩個視窗表現一樣,癬滲進去了,形勢不容樂觀。
吳迪這幾塊石頭都沒有使用天書的異能,這會兒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等待判決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心跟貓抓似的,忐忑又難忍。
很快,,毛料被全部擦開,這一下連最樂觀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心情說話,明顯的整塊石頭已經被癬破壞的乾乾淨淨,不可能有任何的僥倖出現。
吳迪搖搖頭,看來直覺有時候也是不準的,連帶的他對那塊墊腳石也更加的沒了信心。
“這裡,沿著這裡片一刀,如果還是這樣,直接從中間解開。”
穩妥起見,老鄭徵求了吳迪的意見,讓夥計繼續朝裡切。
片過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本來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倒也不會再讓人更失望,直接從中間再來一刀任務就完成了。
一刀從石頭中間下去,沒有任何的意外,切面上除了癬還是癬。
“小五,你這八十萬算是打水漂了!剩下這些還值個萬把塊錢,扔我這兒吧,有的是貪便宜的傢伙,好歹這也是塊玻璃種不是?”
夥計正要將石頭收起來,燈光下切面一閃,吳迪忽然攔住,說道:
“慢著,把那塊拿來我看一眼。”
他接過石頭,盯著切面中間的一團癬皺起了眉頭,
“陸大哥,你看看這像什麼?”
“像什麼?這不就是癬嗎?不對,這顏色怎麼有點發褐色?還是暗紅?燈光的原因吧?”
切面處,幾大團癬幾乎佈滿了石面,但成團的癬裡也不是毫無空隙,一些白棉頑強的守住了自己的陣地,將癬分成一塊一塊的,但總的來說,還是什麼都做不成。吳迪不甘心,發動天書透視進去。
特別的感覺伴隨著熟悉的微涼傳來,吳迪心下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