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杜遠但笑不語,沉默了數秒,他重新將話題繞回來:“不過說真的,祝潼,如果你跟他過得不開心,還是離婚吧。一輩子那麼長,什麼時候才熬到老?”
祝潼端起水杯,小小地喝了一口:“別把我的婚姻說得像龍潭虎穴一樣,黎紹馳沒有那麼可怕,而我也沒有過得那麼差。”
杜遠滿臉懷疑,他說:“是嗎?上回見你,你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這回見你,你又是悶悶不樂的,我看你就是過得很糟糕。”
祝潼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喝得酩酊大醉,難道不是你害的嗎?下次跟你吃飯喝酒,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你這個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杜遠慢悠悠地說:“我覺得自己怎麼也算得上正人君子吧,那天在菜館裡倒下了,我還讓服務員通知你老公過來接你,要是我直接把你送回家,你們現在就不會那麼太平了吧?”
祝潼聳了聳肩:“你想太多了,那個男人可不會吃這種飛醋,就算你跟我光溜溜地躺在酒店的床上,他或許也不會皺一下眉毛。”
這話杜遠並不贊同,他說:“你也太瞧得起男人的氣量了,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佔有慾,肯定超出你的想象。”
“這種佔有慾,不是對任何女人都有的。”祝潼語氣平淡地反駁。
杜遠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真沒想到,我們祝美人也有這麼不自信地時候。”
祝潼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腳,她惡狠狠地說:“今天你找我出來吃飯,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
那一腳踹得不輕,杜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笑罵:“真狠!”
結賬的時候,祝潼搶先把鈔票遞給收銀員,杜遠伸手攔住他,並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你可不要逼我吃軟飯。”
祝潼很堅持,她說:“我不喜歡拖拖欠欠的。”
杜遠愣了一下,隨後將手收回,由著祝潼把賬單給結了。
雖然祝潼說過她只要兩個小時的午飯時間,但這頓飯他們卻吃了很久,杜遠把祝潼送回寫字樓下,已經將近下午三點。
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杜遠就把中央鎖開了。祝潼把安全帶解開,而他就說:“自己做老闆真好,愛什麼時候上班就上班。”
提起工作,祝潼就開始頭疼:“一點都不好,老闆就是高階打雜,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得自己跟著,還得時時刻刻操心。”
“最近在操心什麼?”杜遠隨口問她。
“多著呢。”祝潼說。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拍攝、公關、宣傳之類的,我都很在行。”杜遠對她說。
祝潼好奇地問:“你最近都留在瓊京嗎?”
杜遠“嗯”了一聲,繼而又說:“我被我爸召了回來,他快死了,所以想起我這個可以接手他那爛攤子的兒子了。”
杜遠的家事,祝潼也知道一點。杜家在瓊京也算是頗有名望的家族,杜遠的父親是個風流鬼,跟他不清不楚得女人多得很,他母親就是受不了丈夫拈花惹草,因而才鬧離婚的。這些年來,杜遠跟隨母親生活,與父親的關係並不親密。儘管如此,祝潼還是笑罵:“不孝子!”
他聳了聳肩:“一點點吧。”
祝潼看了看腕錶,不知不覺又好幾分鐘過去了,她把車門開啟:“不說了,我要上去工作了。”
“去吧。”目送她走進寫字樓的旋轉門,杜遠才駕車離開。
祝潼回到工作室,她的小助理就重重地鬆了口氣:“潼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和青青姐都給你打了好多通電話,你也沒有接”
“怎麼了?”祝潼一邊問,一邊從手袋裡拿出手機。看來是那家偏僻的飯館訊號不好,以致她接不到她們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