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把所有劍意完全凝聚在一點,所有氣勢集中於劍尖,傅殘只問還做不到。
這殘荒九劍,每一劍有每一劍的含義,傅殘心中有些駭然,若九劍全部練成,就算不用這九式劍招,恐怕劍法都已然超越時代。
因為這劍招根本就像是為練劍而生,而不是為殺人而生。
一夜沉默,終於天亮,而真正的風雨,即將來臨。
六月初一,天晴,無風。
宜嫁娶、出行、祭祀。
傅殘、司空攬月、侯虛白、賀寰宇、江南公子、獨孤雄、車非轅等人站在房間裡,手中各自抓著一大碗酒。
七人互相看著對方,手中大碗驟然碰在了一起,接著全部仰頭喝下!
傅殘一把擦淨嘴角烈酒,大聲道:“走!”
只聽嘭的一聲,所有酒碗砸碎在地上,眾人大步走出房門。
初升的陽光投在傅殘等人冷漠的臉上,照出重重陰晴。
街上人來人往,喧囂不斷,他們七人並肩朝前,氣勢如潮。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唯恐避之不及。
他們看著前方,殺意騰騰。
小路狹窄,由於長期被人踩踏,已堅硬如石。
三輛馬車徐徐而過,載滿食物,十來個俗家弟子不斷吆喝著疲憊的馬兒,希望能夠儘快回山。
陽光明媚,風景如畫,正是殺人之時!
傅殘和司空攬月對視一眼,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接著,便是漫天的劍芒!
幾人在強大的實力差距之下,紛紛慘叫倒地,喉嚨鮮血涓涓。倖存之人驚恐無比,想要逃走,卻被傅殘等人前後攔住。
瘦馬驚懼,抬蹄而起,卻因韁繩捆綁,無法逃走。
江南公子、賀寰宇、侯虛白飛身而起,各自坐上馬背,幾個呼吸之間便馴服烈馬,讓它們安靜下來。
傅殘宛如殺神,舔了舔劍上鮮血,冷冷道:“想活命嗎?”
倖存之人哪敢反抗,連忙跪下點頭,神色驚恐至極。
司空攬月直接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藥塞入這些人口中,道:“此藥名為三時奪命丹,三個時辰若沒有解藥服下,全身潰爛,流血而死!”
眾人嚇得魂不附體,臉色蒼白,膽小者已然小便失禁。
畢竟是沒見過風浪的小角色,幾個威脅之下,已然言聽計從。
很快,司空攬月、江南公子、賀寰宇三人已然換好衣服,騎上馬車,大吼道:“走!帶我們進懸彌寺,便給你們解藥!”
眾人連忙點頭,一行人緩緩朝著懸彌寺方向走去。
而這時,一輛華貴的馬車也迅速開了過來,車伕赫然就是車非轅!他身材瘦小,背部佝僂,稍一裝扮,儼然就是合格的車伕。
獨孤雄自車內跳了下來,大聲道:“少主,衣服、佩飾都已準備好了!請上車!”
看了侯虛白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鑽進馬車,換衣換鞋,迅速而去。
小路只剩侯虛白一人,他迅速掩埋屍體,清理痕跡,一輛馬車又遠遠而來。
侯虛白直接幾個飛身迎了上去,車伕已然跳下車來,諂媚道:“大、大俠,馬車已經趕過來的,你的東西我看都沒敢看。”
侯虛白冷著臉掏出一錠銀子交在他手中,道:“趕到懸彌寺門口,你就可以走了!還有,車上的東西你可以看,只是看了之後,恐怕活不過今晚。”
車伕身體一顫,差點沒倒在地上,連忙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去吧!”侯虛白淡淡說道,望著馬車緩緩遠去,臉上已然滿是凝重。
再說傅殘這邊,華貴的馬車已然趕到懸彌寺門口,傅殘跳下車來。一身紫底黑花錦袍,金絲白靴,腰佩精緻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