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得美!”說完,便朝路上的馬車一路小跑。
迎春見夏湘過來,連忙放下簾子,以示自己方才什麼都沒看到。
然夏湘剛跑出幾步,忽然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她本能轉過頭,發現一道白色身影從左手邊飛掠而至。
戴言雙目遽然收縮,朝著白色身影疾馳而去。
然還是慢了一步,匕首已經貼在了夏湘的喉嚨處。
“你是誰?”夏湘皺起眉頭,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聲音很輕,怕一不小心被匕首割傷。
戴言站在兩丈處不敢靠近。
“在下是誰不重要,我只知道,您是御水師,可您卻半點兒武道修為也沒有。在下實在沒想到,我刀下竟然會是一位御水師。”
夏湘看不到身後的白衣人,只能聽到此人聲音冰冷清冽,甚至有些妖異。戴言能看到此人,卻看不清此人樣貌。白衣人的臉被白布遮著,頭髮被白布遮著,只一雙眼露在外面,若貓一般,咄咄逼人,又透著幾分慵懶。
“我知道你是誰。”戴言笑了,即便他看不清此人樣貌,卻依然知道此人是誰。然而,他雖笑的輕鬆,心裡卻不輕鬆。越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戴言越是害怕。
他知道,對面白衣人是桑國人、是刺客、是細作,且伸手不在自己之下。
“哦?閣下倒是說說,我是誰。”
“神鷹衛。”戴言輕啟薄唇,只說了三個字,便閉口不言。
然白衣人聽到這三個字,明顯愣在當場,隨後,冷冽的聲音透出一絲疑惑:“閣下是……”
“我是戴言,即將成為神鷹衛的新主子。你……可以殺了這姑娘,但你桑國要做好準備,承受我整個大晏的憤怒!你不會以為,你們桑國真的可以跟大晏一決雌雄罷?至少在我看來,你們桑國還沒有這個資本和實力!”戴言目中露出一絲嘲諷與不屑。
此番話一出口,白衣人神色終於露出一絲慌張。
“你怎知我是桑國人?你又怎知我是神鷹衛的人?”白衣人凝眸望向戴言,覺得不可思議。
戴言微笑不語。
這位白衣人姓柳名桑,神鷹衛裡數一數二的高手。五歲起,柳桑便以細作的身份,從桑國來到晏國。每年都會有桑國人前來與他聯絡,佈置任務。柳桑長袖善舞,人在神鷹衛,私底下卻與許多勢力有所牽扯,戴言記得清楚,上一世他跟隨二皇子舉世,皇帝與大皇子皆隕落之時,柳桑曾刺殺二皇子,最後死在戴言劍下。
戴言對柳桑印象十分深刻,因刺殺時那一身白衣,還有清冽的聲音,深刻的眸子。
而平日裡,柳桑不不習慣如此衣著,看起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鷹衛,與此時大不同的存在。故而,戴言認出他時,他十分驚訝。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柳桑開口。
戴言搖搖頭:“別想著用這姑娘的命來換取什麼,她的命,我不在意。”
柳桑眉頭一皺,心裡有些疑惑。
夏湘眼珠兒一轉,與戴言說道:“戴大哥,你不用管我,回去一定告訴小姐,奴婢未能好好伺候她是奴婢不好,若有來生,奴婢還願意給她做丫鬟。”
戴言不動聲色,心裡卻忍不住讚歎,或許只有夏湘才能如此瞭解自己的心思,才會如此迅速做出自己想要的應對之策。
聽了夏湘的話,柳桑又遲疑了。難道認錯了人?難怪半點兒修為也沒有。若刀下是那個小御水師,對面這人又怎能如此淡然。可無論如何,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柳桑是個刺客,是個細作。他不怕死,卻害怕死的時候。
“不管這交易你是否接受,可我要說,你便要聽。”柳桑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我柳桑承諾不再找小御水師的麻煩,但你……也不許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