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港也想問問他許培樟的事,所以就沒拒絕他:「那走吧。」
賀涵沒想到今天陳港這麼爽快,屁顛屁顛地就跟上去了。
「阿樟最近怎麼回事?」陳港簡略地把今早的事講了。
「草,我也想睡你的床!」賀涵眼巴巴地看著他。
陳港一掀眼皮,帶著一點警告意味。
賀涵立馬乖巧了起來:「阿樟能有什麼事啊?要麼就是跟美人吵架了。」
陳港看他,似乎在判斷賀涵對於許培樟和梁易舟的關係到底知道多少。
「你不覺得他倆真的很像在談戀愛嗎?阿樟還說什麼是……」賀涵心大,還不用陳港問,自己已經全部抖落出來了,「但你看他那樣子,當局者迷嗎?上次聚餐的時候,他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這合理嗎?」
「這麼一說,他今天整個人都寫著,我失戀了。」陳港說道。
賀涵一聽,簡直要八卦死了:「港哥你跟梁易舟熟不熟啊?」
「同事關係。」陳港說,「我跟梁易舟都沒說過幾句話。」
「說得也是,梁易舟真的冷冰冰的,但他又不像以前流行的那種高冷霸總。」賀涵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倒像是不會給人實現願望的菩薩像。」
陳港覺得賀涵這個比喻還挺有趣。
「但他會給阿樟實現願望。」賀涵十分認真地說。
陳港就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和阿樟從小玩到大,除了他家裡人,應該就我跟他認識最久了。其實阿樟小時候是個撒嬌鬼,他很依賴別人,也有點愛哭。」賀涵回憶著,「但高二之後他就不這樣了,陳港你是後來才認識他的,你覺得他是那種愛撒嬌的性子嗎?」
陳港剛認識許培樟的時候,他還在讀大學,比現在要活潑一點,更多是少年的好動,但不是很愛依賴別人的性子:「不是吧,許董那時候讓阿樟拿我當哥哥,但其實他一直都很獨立,有問題基本都是自己解決的。」
「現在他真的長大更多了。」陳港說著就有點感慨,「我還記得他第一次以副總裁的身份來公司的時候,他特別緊張,但哪怕是那麼緊張的情況,他也沒有跟我表露出自己的不安。」
「因為我們高二那年,宛婷阿姨生病了。」賀涵嘆了口氣,「那時候許董很忙,這件事宛婷阿姨沒告訴阿樟,阿樟是在她進手術室的時候才知道的。我想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把那個會依賴別人的自己從身上剝離掉。」
「其實他讀導演系這件事,還是宛婷在病床上堅持的,那時候他都動了不藝考的念頭了。」賀涵說,「但宛婷阿姨希望他成為大人之前不要操心這些事,至少要去讀自己喜歡的專業,要度過一段自己喜歡的自由的日子。」
「原來還有這樣的往事。」陳港先把賀涵送到了他公司樓下。
賀涵開啟車門之前又說:「為什麼我說梁易舟是會幫阿樟實現願望呢,因為阿樟在他面前會撒嬌,他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很依賴梁易舟。我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或許那個人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力量吧。」
「就像每次我跟你呆在一起我就會很開心,陳港,下班可以來接我嗎?」賀涵扶著車門,沖他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總不像個大人,誰會笑成那個傻樣呢?
「如果你可以來接我的話,我這一天都會覺得很幸福很開心。」賀涵很期待地看他。
陳港被他看得心軟,於是他很小幅度地點頭:「知道了。」
賀涵一下子快樂起來,他沖陳港誇張地來了個飛吻:「陳港我愛你!」
陳港感覺有些人得寸進尺的能力實在太利索了。他當做沒聽見,一踩油門就走了。
快到承映的時候他還在想賀涵剛剛說的話,許培樟在很早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