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計程車下來了傅其越、薛子微和傅驄文、鍾月屏兩口子。
蘇望連忙給兩邊介紹了一下,兩家人都是見過面的,至少蘇望婚禮上兩邊是一起喝過酒的。
進了包廂,蘇望又給唐高聞、楊素彩介紹了傅其越一家,他們兩位沒有參加過蘇望的婚禮,所以跟傅其越一家是沒有見過面的。
坐下來後,因為菜是已經點好的,所以大家一邊聊著一邊等著上菜。
“親家舅舅,你在哪裡高就啊?”楊素彩很快就直奔她感興趣的主題。
“哦,我在市宗教局上班。”傅其越樂呵呵地答道。他對自己的仕途已經無望了,一門心思全在兒子身上,所以對自己還繼續待在市宗教局也無所謂,總不能好事讓你一家都佔了吧。
“哦,宗教局。”楊素彩長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她有點不明白,市宗教局有什麼好,還從容成這樣,這親家舅舅太沒有追求了吧。
“小傅,那你在哪裡上班呀?”楊素彩轉移目標,問傅驄文道。
“阿姨,我在市國資委上班。”
同為滬江女人,薛子微對楊素彩那點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馬上接上一句道:“我家小傅還只是市國資委規劃發展處的副處長,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唐高聞不由轉過頭來。讚歎了一句道:“小傅還真有出息,這麼年輕就是副處級幹部了。”他當然知道市國資委一個副處級的含金量有多大。
楊素彩覺得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她原本對兒媳婦比自己兒子要強就比較鬱悶,自己老公可以夫綱不振,但是兒子卻萬萬不能。蘇望的到來,讓楊素彩找到了機會。你自己能力強,有本事,我可以在你親戚那裡找到弱點來打擊你“囂張的氣焰”。在楊素彩看來,出自朗州市那種鄉下地方的親戚能有什麼出息。
但是還沒達到主題,就已經被擋了回來,楊素彩不由無比地鬱悶。她看了一眼薛子微。聽口音原來這位也是滬江人,難怪功力如此深厚。
楊素彩坐在那裡很熱情地跟薛子用本地話聊了好一會,突然轉向蘇望道:“蘇望,你那位學長怎麼還沒來?”
曾宜慧眼角一跳,連忙阻止道:“媽,大寶的學長事情忙,真的來不了。”
楊素彩很認真地看了兒媳婦一眼,然後笑著開口道:“都是星期六,能忙成什麼樣子?蘇望。你那師兄是不是老師,這兩天還要給學生補課創收啊。要不然週末忙得連個飯都沒空吃。”
在她看來,能被請客到醉月樓吃飯,一般人應該是飛奔而來。而蘇望那位師兄還推三阻四的,按照楊素彩“樸實的想法”,肯定是因為“迫於生計”,所以連有人請吃飯都來不了。看來找到突破口了。
楊素彩剛準備乘勝追擊時,薛子微在一旁低聲問道:“蘇望,你那位師兄,韋副市長不是調到東越省去了嗎?”
傅驄文能在三十多歲當上市國資委核心實權部門的二把手。固然有他自身的本事在裡面。但是沒有常務副市長在視察國資委時,拍著他的肩膀讚譽了一句“小夥子,幹得不錯,要繼續努力!”這一重要的加分,國資委領導們也不會“貿然”提拔他啊。
這一點,薛子微心裡也是清楚的。所以她聽說在討論蘇望的師兄,便很敏感地詢問起來。
“哦。是的舅媽,調過去了一位,又調過來一位。”蘇望有點含糊其辭地說道。
傅其越和傅驄文父子倆很快就聽明白了,一個看了一眼蘇望。微微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欣慰;一個則迅速端起茶杯,用喝茶來掩飾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狂喜。鍾月屏不知道是什麼回事,被老公咬了咬耳朵,不由臉sè也微微一變,神情複雜地看了蘇望一眼,然後也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薛子微想了一會,也突然想明白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