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一腳向我踹過來,“你他媽還敢給我說理所應當!老子打死你是不是也是理所應當?”
我一個躲閃不及,被黑子一腳踹中腹部,身子頓時像淡水蝦一樣躬了起來,腹疼胸悶,一陣猛烈的咳嗽,右手下意識的就向後腰的匕首摸去。
見得黑子動手,何炬和專案經理趕緊上前將他拉住:“黑子,你不是答應我們不動手的嗎?你這是幹什麼呢?”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這一上火就給忘了!”黑子甩脫了何炬和專案經理的拉扯,伸手指了指我的鼻子,“小子,昨天晚上是你跑得快,要不然老子非打斷了你的腿不可!今天我看在劉經理跟何老闆的面子上,放你小子一馬,誠誠懇懇的給老子道個歉就算了,要不然誰的話都不好使!”
何炬趕緊衝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因為剛才那一腳而衝動,我死死的壓抑著躁動的怒氣,最終還是把手從後腰的刀柄上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如果這事兒能就此打住的話,我倒也不介意挨這一腳。
見我久久不說話,何炬趕忙焦急的催促:“向陽,還愣著幹嘛?”
“你別說話!”黑子回頭狠狠的瞪了何炬一眼,然後再度玩味的向我看來,“我看你好像很不服氣啊?”
我緊拽著拳頭,死死咬著牙關,渾身的肌肉緊緊的崩在一起,不過在何炬再三的眼神示意下,最終還是鬆弛了下來,沉聲說道:“黑哥,對不起!”
“啥?你說的啥?”黑子故意裝聽不見,嘚瑟得夠勁兒。
“我說:黑哥,對不起!”我陡然提升了音調,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本以為黑子賺足了面子,就會見好就收,可誰知他竟然擺了擺手說:“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剛才明明是我打的你,你又沒打我,所以你跟我說不著對不起,你該說對不起的……是它!”
黑子說著側身一指,他手下的一個泥頭車司機應聲而出,此人步履輕佻,一臉乖張,他手中提著的赫然便是昨天晚上被我們打死的大狼狗!
他竟然讓我跟狗說對不起!
我好不容易才鬆弛下來的拳頭再次驟然握緊,不過我並沒有魯莽出手,而且保持著淡定,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你就跟它說對不起吧!”黑子接過狼狗的屍體,甩手扔在了我的腳跟前,“我黑子說話算話,你給我的狗道個歉,這事兒咱們就一筆勾銷,否則我誰的面子也不賣,非弄死你不可!”
黑虎的屍體早已冰冷僵硬,硬邦邦的躺在地上,就像個塑膠玩具,它生前狗仗人勢就已經夠囂張的了,沒想到慘死之後,它的主子還要讓它賺足一把面子,竟然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給它低頭道歉!
這事兒可真新鮮了!
我起初聽到這個離譜要求的時候,的確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馬抽出匕首將黑子和他的狗剁碎了,可轉瞬之間,我竟差點兒被黑子給氣得樂了,頓時感覺渾身的輕鬆。
因為,爆發比隱忍容易多了!
“黑哥,你真的要讓我給這條狗道歉嗎?”我指了指地上黑虎冰冷的屍體,訕訕一笑問道。
“笑話,要不然你還以為我跟你說著玩呢?”黑子眉眼一抬,不可一世!
何炬似乎從我的話裡聽出了點兒意思,趕緊向黑子求情:“黑子,差不多算了吧,這……這也太為難人了,畢竟,向陽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給他留點兒面子吧!”
專案經理也是一陣勸,黑子卻將手一擺,毫無商量的說:“這個歉他必須道,否則我們家黑虎死也不會瞑目!”
何炬勸說無果,只能再將哀求般的目光向我投來,試圖勸我再次妥協。
“不就是給狗道個歉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毫無心理壓力的笑了笑,在何炬驚詫的目光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