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見十三哥辦事兒什麼時候失手過?我們現在已經回輝煌國際場子裡了!”李十三得意的說道。
“十三,謝了!”
“謝個毛!”李十三粗魯的回了我一句,繼而一聲輕嘆,悻悻的說,“事情幹得也不是特別漂亮,那貨是個猛人,挺能打的,正打著的時候,又有個工程車經過,所以打得不是很嚴重,而且他身上只有一萬八的現金,沒法兒敲出兩萬塊錢來!”
“一萬八就一萬八吧,沒差!”我笑了笑說,“明兒你給我送一萬塊錢過來,這錢是黑子敲我老闆的,得還給人家,剩下的八千,你就和兄弟們分了吧,該吃吃該喝喝!”
李十三也不跟我客氣,爽快的同意了,我又有些擔憂的問:“十三,事情辦得還算利落吧?”
“放心,專業得很!”李十三歡樂的給我講述道:“我先叫小范去碰他的瓷,然後帶著兄弟們過去敲錢,那貨囂張得很,理所應當的就被我們狠揍了一頓,車也給他砸了,最後還不肯給錢,我們就只能動手強搶了!”
“你放心,這事兒我們做得絕對跟你那事兒聯絡不上,不過兩件事兒捱得太近,他肯定還是會懷疑到你身上,只是沒證據罷了,只要你打死不承認,別說他了,就是警察也拿你沒轍兒!”
“我知道了,你先忙!”
太久沒有幹過這種業務了,我心裡還是難免有些忐忑緊張,不過既然我敢叫李十三動黑子,那麼我便做好了應對後續事情的準備。
黑子肯定還會來找我,不過正如李十三所說,他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這兩件事情捱得實在太近,從常理上來說,我的報復是沒辦法來得這麼快的。
現在社會這麼亂,點兒背遇到幾個搶錢打人砸車的小混混,也是挺正常的事情,況且黑子混得那麼張狂,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人家背地裡找幾個小混混來收拾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要我一推二五六,他也沒法兒硬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
黑子受傷住院了,工地上到處流傳著關於他那天事情的各種版本,有人說是他搞了別人的老婆,人家出錢找混子要廢了他呢,也有人說是因為土方生意上的紛爭,比他更牛逼的老大要搶他的地盤兒,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總之,零零總總的各種版本,眾說紛紜,倒是很少有人懷疑到我的身上,一來,我從時間上來說,幾乎無法做到這麼迅捷的報復,二來,當時我表現得那麼慫,不像是有膽兒敢陰黑子的人!
不過,黑子出院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在工地上找到了我。
在他們泥頭車司機的宿舍裡,我再次見到了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黑子,只不過他現在頭上纏著繃帶,一隻手還打著石膏吊著……話說李十三那夥人下手還是挺狠的,都把人揍成這逼樣兒了,他還說打得不是很嚴重呢!
“坐!”
黑子指了指他對面的架子床位,示意我坐下,他卻站起了身來,抬了抬打著石膏的手臂,居高臨下的問我,“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他面色冷傲,眼如鷹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他當然沒想直接從我口中得到答案,他這是想以威壓震懾我,給我製造強大的心理壓力,然後從我的表情和反應中,找尋蛛絲馬跡。
可惜,他這招兒用在我身上根本沒效果,當初在飛虹混著的時候,類似於這種的場景,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雖然心中仍然會緊張,但足以應對。
“黑哥,你懷疑是我做的?”我略顯驚恐,但絕不做作,“黑哥,如果你還因為上次的事情不痛快,你直說,但別把這個屎盆子扣我頭上啊,你覺得我那天來得及叫人去陰你嗎?”
“是麼?”黑子扯著嘴角笑了笑,緩緩挨在我身邊坐下,將那隻沒有打石膏的手